雖然他知道,她從小在貧困的梁家生養起來,必然每年的生辰也吃不到好東西,可農家人最是團結,即便是沒有肉沒有飯,也是希望一家子待在一起的吧。
梁綠珠仔仔細細的想了想,今日確實是本尊的生辰,隻不過,這事兒連著她自己都是記不住,他是怎麼知道的?
回頭,看向吳歧,梁綠珠逼問道:“你從哪兒打聽來,無事獻殷勤!”
吳歧嘴角一勾,緩緩地朝著梁綠珠走過去,梁綠珠被他臉上這邪肆的笑臉驚住了,一時之間,竟覺得反應不過來,隻能怔怔的朝著身後退步。
直到吳歧將她逼到了布簾子處,她若是在往後退,就會抵住那張小床了!
梁綠珠的麵色變了變,趕忙叫道:“吳歧,你要幹什麼。”
吳歧嘴角勾了勾,臉上的邪魅之氣更甚:“你說我要幹什麼?”
他本來就長的好看,隻是微微的勾了勾唇,竟讓人忍不住被他的目光吸引住。
她再說不出別的話語來,為了保持自己的精神,她趕忙挪開了腦袋:“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撲哧’吳歧忍不住笑出了聲來,端詳著她的那張俏臉,他忍不住道:“我要你這條命有什麼用,你要是願意把心給我,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說完話,他退了兩步,回了灶上忙活。
梁綠珠呆在原地,隻覺心裏‘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久久的,那種勁兒都還沒有緩和過來。
“主子,你要的菜,全部給你帶來了。”吳十八從外頭過來,看到的就是梁綠珠貼在簾子上,一動不動的樣子。
稍稍愣了愣,趕緊將吳歧要的牛肉和羊蹄放在灶上,出門了。
梁綠珠回神過來,隻覺渾身不自在,幹咳了一聲,目光下意識的朝著灶上打量了去,待看到了牛肉和羊蹄之後,她忍不住道:“吳歧,你發財了,買這麼多的菜,自己吃的,我可不報賬。”
吳歧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有些無奈道:“我在歡喜樓拿的。”
梁綠珠幹咳,越發不自在了:“你那歡喜樓的廚房還不夠你用,非得到我這小灶房裏來折騰,一會兒這鋪子上要是忙起來了,哪兒用地兒燒這些?”
吳歧看了看她,顯然是沒有想到她話這麼多。
“你該不會是要做給別人吃,我是附帶的吧?”梁綠珠忽然之間說了一句,想著,又是點頭:“那就好,想來你做的東西,也不能吃,我還怕吃了沒命呢。”
吳歧快沒有別梁綠珠給氣死,他專程讓吳十八從歡喜樓拿了這些過來,沒有想到,梁綠珠不但是不領情,反倒是怕被他毒死!
想想她這個態度,吳歧心裏就覺得鬱悶。
忍住的動怒,吳歧悠悠的說了一句:“你放心,小木匠來做,你就算把這些東西全吃完了,也死不了。”
就在剛剛,他還跟小木匠溝通過,幸而小木匠還會做些吃的,不然,他就得到歡喜樓去調廚子過來了。
扭頭看向梁綠珠,就看見梁綠珠正拍著胸口,還一個勁兒的慶幸著。
霎時間,吳歧將菜刀放下,皺眉道:“梁掌櫃,你能好好說話嗎?我看著生辰,好心好意的準備給你操辦操辦,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生辰?你專程拿過來給我吃的?”梁綠珠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了一句,眼看著吳歧一副愛信不信的樣子,梁綠珠終是幹笑道:“你可別怪我,說到底,都怪你自己,你這人設太強大了,要不是在我心中根深蒂固,我能見到你,就覺得你要做壞事兒嗎?”
“人設?”吳歧有些聽不明便她的話了,但是有一天,他聽得十分清楚。
她說,她見到他就覺得他想要做壞事兒!
哪兒有這樣的道理,這叫什麼話!
他這個人素來正直,壞事兒沒做過,好事兒倒是做了一大堆,要說過往針對於她,那還不是以為她品行不端?
吳歧真的把梁綠珠沒有法子了,如今定定的看了看梁綠珠,她終是無奈的回了一句:“看你這小氣樣兒!”
“我小氣,你就夠大氣,也不知道是誰給鳥喂了酒打輸了,追了我幾條街,非得讓我還他一個公道。”
“你!”吳歧再說不出話來,以前有一句話說的好,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這古人的智慧果然是比現代人要強大上許多啊,要說講道理,他就不應該跟 梁綠珠講!
說到底,都怪自己嘴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