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徹底接手了雲府,將王夫人和雲嬌直接趕到外麵去住,這母女兩個,她見了就煩,眼不見幹淨。
將雲府裏麵的下人徹底盤點了一遍,隻留下幾個身家清白幹淨又老實不多話的,然後又哄睡了眼角帶淚的雲嫵,雲輕這才得出空來,仔細地想著王夫人說的話。
按照王夫人所說,原主的母妃並沒有死,而是在生產當天,被人神秘帶走了,她當時的確是想做點什麼,可是到了產房裏,卻發現接生的穩婆都被打暈,隻餘了一床的血和雲嫵。
帶走她的到底是什麼人,她也不知道。
這件事情是南昭王府的禁忌,那些穩婆後來都被滅了口,而她也從來不敢在南昭王麵前提起。
雲輕問了好幾遍,確認王夫人說的是真話,她是真的不知道。
而且,那個時候雲嬌還在獸口之下,王夫人也不敢說謊。
謎,又多了一個。
拋開這些事情,雲輕到了存放自己嫁妝的地方。
現在她越來越確定,皇後就是要把自己控製在手中,而原因,很可能就是為了從她這裏拿到某樣東西。可是,到底是什麼呢?
花了半天的時間,把自己從南昭帶過來的嫁妝仔仔細細地清查了一遍,每一件都細細檢視,箱子都敲過以確認沒有夾層,甚至,有些珠花幹脆扭開,看裏麵有沒有什麼東西。
但折騰了好久,除了一身汗之外,一無所獲。
難道,皇後控製自己另有原因?
可是不應該啊,如果另有原因,也不會在自己剛到歸陽的時候,就急著翻自己的嫁妝。
回到房間,命人打來了水,雲輕邁進浴桶。
熱水把疲憊都泡走了,她滿足地輕歎一聲,果然,還是要自己當家作主才好。
她之前嫌麻煩,而且一直抱著要走的想法,所以懶得動手。若早知道當家作主的滋味這麼爽,事事都有人伺候著,她早就動手了。
雲家那對母女,真的從未被她放入眼裏。
閉著眼睛,安心地享受著熱水,不過,這熱水真心沒有太子府的好。
雖然心裏對夜墨還是有點芥蒂,但那池泉水,卻絕對是天下難得。
“嗷嗷嗷……”正想著,外間傳來小白大人嗷嗷的叫聲,緊接著……
啪……
某樣東西拍在了牆上。
刺啦……
拍在牆上的東西慢慢滑了下來。
“嗷嗷嗷……”蠢女人,我又被欺負了!
邁著小短腿,小白大人毫不猶豫地往裏屋衝,可,才衝到一半,就再次被人拎住,直接甩到了窗戶外麵,然後呯,窗戶被合攏了。
“別進來!”這幾下交手電光石火,外麵的人解決了小白大人,她才剛剛從浴桶中站起來。
但,她的話會對某人有用麼?
夜墨帶著一身冷氣走進來,雲輕根本來不及穿衣服,隻能嗖地一聲坐回桶裏,美眸帶怒地瞪著來人。
她怒,有人比她還要怒。
“你洗澡的時候,就把那色獸放在外麵?”
夜墨眸子裏全是火氣,這個女人,全身從上到下,從頭到腳,乃至於一根頭發絲都是他的,誰也不能看。
可是,她居然一點也沒有防備地把那隻色獸放在身邊。
“它在外麵,有人已經跑到裏麵了!”和小白大人相比,也不知道誰更色。
“你是孤王的女人,你身上還有哪兒孤王沒有看過?”
同一個理由,屢用不爽,夜墨袍擺一掀,在房間的凳子上坐下來了。
“看過又怎麼樣?我不高興再給你看了!反正你想看多的是人願意脫,找你的側妃去!”
昨天的事情發生的太多,不代表她就把這件事情忘了。
夜墨眉目一閃:“說的好,孤王就來看看孤王的側妃。”
話落,下一秒,人已經到了浴桶邊,做勢伸手要把雲輕拉起來。
“走開!不許碰我!”突來的侵襲讓雲輕有些驚慌,但,更憤怒。
“我不做側妃!”
她連有人分享都不願意,又怎麼可能自己去做側妃。
“孤王偏要你做呢?”夜墨的聲音微微揚起,聽不出喜怒,手上的動作,分毫不停。
雲輕心頭發怒,忽然手往浴桶中重重一拍,水花揚起,夜墨下意識避了一下,隻這工夫,雲輕已經翻身出了浴桶,隨手扯過一塊輕紗圍住了身體。
這丫頭,使起小性來了。
雲輕隔著浴桶望著夜墨,眼睛又黑溜溜的,就算是在生氣,也十分動人。
“太子殿下還是先請回吧,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哦,怎麼個不客氣法?”夜墨不恥下問。
這個……雲輕還沒想好。
她隻是知道自己要做夜墨的唯一,也希望夜墨能讓她做他的唯一,至於其他的,她根本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