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她是我妹妹!”雲輕低聲說道:“同父同母,唯一的妹妹。”
所以,絕不能讓她去涉險。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原主,她占了原主的身體,有些責任就要替原主盡到,不管怎麼說,都要照顧好她的家人。
夜墨輕聲笑道:“親親,別人不清楚今日的勝負,你也不清楚麼?”
“可是……”
就算他們有勝券,但誰知道會不會出什麼意外?下麵那些蛇,夜墨和自己或者可以保一時平安,可是雲嫵呢?她可沒有這種本事。
但夜墨卻已不容她再說什麼了,直接說道:“人數已經夠了,上台吧。”
王夫人又看了雲嫵一眼,當先往拜月台上走去。
控製拜月台的是七個南昭部族的長老,都是各族中最為德高望眾的。
在拜月台與懸崖相交的地方,有一座高大的門樓,透著古樸森嚴的氣息。
在門的旁邊站著七個老者,每人身上都穿著南昭特有的服飾,隻是因為部族不同而在配飾上有微小的區別。
他們靜靜地看著向他們走來的王夫人和雲輕一行人,並沒有表現出太過在意的神色。
為首的一個老者半耷拉著眼睛,問道:“一入此門,生死由人,你們可確實想好了。”
之所以說由人,是因為他們所有的辯論場景都會被周圍的人看在眼中,到時候能決定他們命運的,也都是場邊的這些人。
一旦一方被場上判輸,就必須隨著啟動的機關落入蛇坑當中,不能反抗,也不會再有任何生機。
其實拜月台也不過是個台子罷了,機關啟動的時候是可以往回逃,或者跑到另外一邊的,可是就算躲過了機關,到最後也會被七大長老命人再丟下去,而他們所屬的部族也會因此顏麵掃地,連他們的家人都別想再有好日子。
而想要把對方也拉下蛇坑與對方同歸於盡也是不可能的,因為機關啟動之前,兩方的人馬會被要求分別站在拜月台的最邊緣,中間的距離絕不可能一躍即到。
“準備好了!”王夫人恨聲說道。
雲輕也點了點頭,七大長老往旁邊一讓,讓他們走了過去。
王夫人在前,往拜月台的左邊走去,雲輕也沒在在意,自然往右邊走過去。
倒是夜墨的眉頭輕輕皺了皺,不過卻是沒說什麼話。
雲輕這次上拜月台,最重要的目的是亮相,若是在這個時候斤斤計較,就失了他的本意。
“雲輕,今日,我必要你為我兒償命!”
“雲陽不是我殺的。”雲輕淡聲說道。
他們說話的聲音都不大,可是因為拜月台附近奇特地形的原因,竟使得話聲聚而不散,遠遠地傳開,周圍山上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雲輕,你還敢狡辯!”王夫人恨聲說道:“當日的事情本王妃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陽兒是王爺膝下唯一的兒子,在南昭,有誰會殺他?又有誰有這個本事殺得了他?”
“當日查看陽兒屍身的人已經說了,殺陽兒之人必然具備兩個條件,一是與陽兒有仇,二是武功極高。雲輕,本王妃且問你,當日宴會之上,你曾與陽兒起了衝突,可有此事?”
“有。”雲輕點了下頭。
“你還曾殺了陽兒的貼身護衛巴圖,可有此事?”
“有。”雲輕又點了下頭,可是當時,那些人隻說巴圖是南昭的第一勇士,可沒說他是雲陽的貼身護衛。
不過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隨他們怎麼說好了。
“本王妃再問你,你與他……”王夫人的手重重指向夜墨:“你們身邊有好幾個人的身手,都早已邁入一流高手的行列,是不是?”
“是。”雲輕又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沒什麼可隱瞞的,想瞞也瞞不住,夜墨的疾風衛,可是天下都聞名的。
“那你還有什麼可說!”王夫人在上拜月台之前,早對自己說了無數遍的要克製,可是看到雲輕淡然的樣子,她還是忍不住怒了,揚手舉起一塊牌子怒聲喝道:“這是當日在陽兒房間裏找到的,疾風衛的令牌,你們不會不認識吧?雲輕,你真是好狠的心!”
說著話,已是崩潰般的大哭起來。
他們的說話因著拜月台的地形一字不漏地傳入周圍山坡上眾人的耳中,讓好些人都忍不住呆住了。
這種幾乎一麵倒的情況,居然也敢上拜月台?
“雲王女是怎麼回事?她到底知不知道上拜月台的後果?”
“難道她真的做了那些事?果然,柳王妃是柳王妃,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