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王女,我知道的就隻有這麼多了,您讓它們走吧,不要再跟著我了。嗚嗚……王爺,雲王女,我保證,我說的都是實話,真的都是實話。”
這丫頭又弄了什麼東西?夜墨目光一閃,一眼看到房門外飛竄而過的幾個小黑影。
鼠……
麵色黑了下來,這丫頭又用鼠類。
不過,好像對於女孩子來說,鼠類特別好用。
算了,懶得計較。
“賤婢!”王夫人氣得麵色猙獰:“你這個混賬,胡說八道什麼!”
雲嫵的麵色也是有些不太好看,雲輕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這裏就已經夠讓她心底憤恨的了,因為雲輕的失蹤,很多事情她都放鬆了警惕,卻沒有想到雲輕趁著這個機會,竟去調查她,還被她查到了這些事情。
難道說,雲輕根本是故意失蹤的?
一個念頭猛地竄了上來,那夜墨呢?夜墨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們會不會是串通好的?
飛快地往夜墨的方向看過去,卻看到夜墨雖然看著雲輕,可是目光中卻全沒有往日的寵愛,而極為淡漠的,還有絲絲精光,似乎是在算計什麼。
心頭立刻定下來了,雲輕失蹤的時候,夜墨的表現是騙不了的人,他應該不是和雲輕串通的才是。
想明白了這一點,雲嫵挺起胸膛,用一種沉痛的語氣說道:“姐姐,你是用動物脅迫她了吧?用脅迫得出來的證詞是可以算數的嗎?而且,我明明就是你的妹妹,你卻寧可使手段,也要證明我不是你的妹妹。這是為什麼?難道是怕我和你爭這南昭王繼承人的位置嗎?”
真是好聰明的倒打一耙。
雲輕小臉平平靜靜的,分毫也不為雲嫵的話所動,隻是再一次說道:“雅珠婆婆,請您出來吧。”
雲嫵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雅珠被人救走,雖然她猜到有可能是雲輕,但也覺得哪裏會有這麼巧,但現在這老虔婆果然在雲輕那兒。
雅珠在雅月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先給南昭王施了一禮:“王爺,老奴雅珠,曾是王妃娘娘的貼身嬤嬤,好久不見王爺,王爺還是風采依舊啊。”
南昭王風采依舊?是什麼樣的風采呢?
大概是,還是如十幾年前一樣無情吧。
十幾年前,他看著王夫人迫害柳真如而一語不發,十幾年後,這些事情輪到王夫人身上,他一樣是無動於衷。
簡直難以想像,究竟要什麼樣的事情才能讓他動容。
南昭王似乎是想了一下,才說道:“原來是你。”
有了南昭王的這一句話,就等於是承認了雅珠的身份,不管接下來雅珠說什麼,都會有足夠的可信度了。
“雅珠婆婆,當年我母妃所生的孩子你是見過的,我問你,他身上可有什麼印跡?”雲輕問道。
“有,他後腰上有一個劍形的胎記,王妃還說,執三尺劍,蕩平天下不平事,是她的孩兒。”雅珠說道。
雲嫵立刻說道:“姐姐,雅珠婆婆也這樣說了,剛才你也看見了,難道你還要說我不是母妃的孩子嗎?”
雲輕根本不理會雲嫵,就好像根本沒看到她似的,隻是接著問道:“那麼,那個胎記具體在哪個位置?是左後腰,還是右後腰?”
“是左後腰!”雅珠肯定地說道。
“雅珠婆婆,你年紀大了,記不清楚也是有的!”雲嫵猛地開口喝道,臉色也一下子變了。
雅珠看了雲嫵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憤恨。這個女孩子的心機真的是太深了,明明不是王妃的女兒,卻冒充,還差點殺了自己。
幸好有雅月和雲王女。
“老身雖然年紀大了,記性卻是不差的!”雅珠挺直腰板肯定地說道:“當時王夫人派人搶走了王妃的孩子,那人用左手抱著孩子,右手把孩子的下半邊身子擋住了,隻有上半邊身子能看到,所以,必是左後腰無疑。”
“雲三小姐,你的胎記,在哪裏?”雲輕淡聲問道。
雲嫵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剛才,這裏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她身上的胎記,那胎記,在右後腰。
“你該不會是想要告訴我,胎記自己會跑吧?”雲輕再次問道。
“不是的,不是的……”雲嫵不住地重複著:“是她記錯了,一定是她記錯了……”
進來之後,雲輕終於第一次把目光望向了坐在主位上的人,和夜墨一樣,她也覺得雲宏燁十分儒雅,根本不像是一個武將。
可這世間,往往心腸最狠的,不正是讀書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