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房間裏。
水鳳嬌終於有了一絲動靜,淡聲說道:“來了。”
“想不到身為幻雪島的水王妃,有一日也會與我無極宮聯手。”
白靜書微微一笑,走上前來。
“這周圍的小蟲子不少。”水鳳嬌冷聲提醒。
“本聖女要來,自然有辦法讓他們根本察覺不到,就是察覺到了,過後也會忘記的。”
崔均煒布在水鳳嬌身邊的人還真不少,不過,這可攔不住她。
“鑰匙可帶來了?”水鳳嬌問道。
白靜書說道:“我要水王妃做的事情,水王妃可知曉?”
“自然。”
“做了那件事情,可就沒命了。”
“那又如何?”水鳳嬌一下冷笑起來:“被此生最厭惡的男人像寵物一樣鎖了這麼多年,你以為我還想活著?”
白靜書眼神微微一動。
“我所要的,不過是在死前殺了他,再讓當年所有負我之人,通通付出代價!”
那份狠厲,陰森,連白靜書都是動容。
她微微沉默了數秒,便將一樣東西拋過去:“王妃既然已經想好了,那就最好不過。”
水鳳嬌將鑰匙接過來,又開口說道:“我還有一個要求。”
“王妃的要求太多了。”
“不會對你的計劃有損害,但若是不答應,這件事情就作罷,我已經忍了這麼多年,不介意再多忍幾年。”
白靜書臉色下沉,片刻之後還是說道:“王妃先說來聽聽。”
雲輕房中,夜墨眼神瞬間陰厲,緊緊地盯著雲輕。
武帝夫婦,是他心中不可碰觸的神聖之地,雲輕竟敢說出這樣的話!
雲輕連忙說道:“說好了不生氣的。”
真是的,說話不算話。
夜墨一語不發,他是說過生氣,可也要看說的是什麼話!
“不是我說的!”雲輕連忙把水鳳嬌說的事情全數說出來:“她說武帝陛下那次是被人暗算中了藥,將她誤認為你的母後,甚至她醒來後武帝陛下仍舊昏迷,所以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這件事情卻被崔均煒看到了,還出言安慰了她。那時她並不知道崔均煒喜歡她,也沒有想到,他竟因為這件事情記恨上武帝,更導致最後背叛了武帝陛下。”
一口氣說完,就看到夜墨的神色仍是陰沉的可怕。
雲輕伸手握住夜墨的手:“我沒有相信。”
夜墨微微抬眸。
“我說不上來哪裏不對,這事情的前因後果很完美,沒有一絲破綻,可我心裏就是不舒服,總覺得有問題。”
嘴巴微微癟了癟:“所以我才不想告訴你。”
她想先把這件事情想明白了,再和夜墨說也不遲。
可誰知,有了宗靖的事情在前,這妖孽太子小心眼的要命。
但也不能怪他,無論誰聽到這樣的事情,都會不高興的。
“殿下……”伸著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夜墨沒理她。
雲輕歎氣,不知道這次又要怎麼哄。
門外響起敲門聲,荊遠帆走了進來:“殿下,宴會的時間到了,平西王派人來接您。”
夜墨終於是應了一聲,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雲輕看著,無奈。
鬧了這麼一出,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好在茶茶跟在雲輕身邊這麼久,也知道他們每到一個地方必有宴,早就把衣服準備好了,快手快腳地給雲輕換上。
正要出門,戰飛捧著一件雪白的披風過來。
“殿下讓我拿給雲王女的。”
雲輕頓時眼睛就亮了,夜墨那個笨蛋,實在是太別扭了,知道自己方才生氣生的沒有道理,又拉不下臉來道歉,就用這種法子。
伸手把披肩接過來,讓茶茶給自己披上了,笑著問道:“殿下呢?”
“在外麵等著雲王女。”
雲輕心頭更是一陣愉悅,快步跑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夜墨和東海子雲還有宗靖都在。
雲輕直接往夜墨跑過去,中途卻被攔住了。
“我說雲輕,你好像應該和本王子一起走吧?”宗靖眼神都是陰鷙的,這個死女人,真的把他在房間裏困了那麼久,餓著不說,還聽了一場春宮。
雖然隔了一個房間,架不住他武功高,耳力好啊!
夜墨不是不爽他和雲輕有交集嗎?那就氣死他!
“你這身衣裳不錯,可是特意為本王子準備的?”
夜墨一伸手就把雲輕拉過去了。
“她的衣服都是孤王選的。”夜墨淡聲說道:“從,裏,到,外!”
說完,攬著雲輕的腰,就往外走去。
宗靖立在原地,想了一下才深刻領會到夜墨話裏的意思,頓時氣得咬牙。
東海子雲拍拍他,同情說道:“別想著氣死他,會先氣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