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也是知道現在並不是敘舊的好時機,因此都先往旁邊避了過去。
宗路丟出的雷爆珠的數量雖然多,可是這座山腹一來空間甚大,二來屹立千百年,想要炸下一些碎石來有可能,可是想要徹底炸毀卻也沒那麼容易。
落石斷斷續續地又落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停了下來,宗靖在雲輕的指點下,指揮著眾人都往有三角支撐點的地方避著,雖然有些傷亡,但好在人數也不是太多,倒是最開始的時候,因為避不及地下裂隙,掉下去的人比較多。
夜墨時隔兩年再次見到雲輕,目光幾乎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身上,雲輕隻覺得背後發熱,可是卻沒有回頭看一眼,隻是往洛塵身邊靠了靠。
洛塵微微一歎,低聲問:“能躲到幾時?”
雲輕很煩躁:“誰躲了?”
洛塵看雲輕是真惱,便也不再說什麼,隻是將她往安全的地方拉了拉。
夜墨盯著洛塵那隻攬著雲輕的手麵色陰沉,可是雲輕連看也不看他一眼,他也隻好暫時忍下來,什麼也沒有說。
氣氛一時古怪的要命,荊遠帆幾個人在旁邊看得著急,不過主子鬧別扭,他們也沒什麼好辦法,隻好也閉著嘴,在一邊小心翼翼的。
等到落石終於不再落的時候,宗靖走出牆角,臉上表情頗有些猙獰:“我們去看看那幾隻縮頭烏龜。”
在他想來,宗路雖然躲了起來,可是並沒有什麼出路,現在他能自由行動了,自然是要好好算算先前的賬。
不過洛塵卻是不緊不慢地給了他一個打擊:“裏麵沒有人了。”
若是有人,自然就會有思維的波動,可是現在他卻是什麼也感受不到了。
宗靖眉心一皺,立刻加快速度掠了過去,雲輕幾人也跟上。
到了鋼鐵小房間的門前,一進去,就看到宗靖麵色鐵青看著側壁上的洞口,手緊握成拳,緊繃著貼在身側。
隻是一眼,雲輕就差不弄明白了是什麼情況。
這個洞口開的十分的平滑,雖然隻能看到洞口的一部分,也感覺得出費了不少心思修建,顯然不是一時一日之功,甚至,不是一代之工。
這個洞口既然修在這裏,那就是必然能夠通到外麵去的,要想有這樣的規模,至少也得是十幾代君王的努力。
可是看這個洞口又並不是很新,那就說明,這裏已經存在有一些年代了,至少,百多年是要有的。
在這個被北境示為聖地,所有人都以為隻有一個出入口的地方,竟然還有另一個出口,而這個出口,身為北境這一代的皇長子,軍功也是最為卓著的宗靖,居然不知道。
夜墨走上前看了幾眼,轉頭麵向宗靖:“北境王好算計。”
這另外的一條出路,想必是為北境王中意的兒子留下的。每一屆的北境王子都會前來這裏試圖尋找王權之劍,若是都沒有找到,或者是北境王中意的兒子找到那就罷了,可若是其他人找到了,那麼北境王所中意的那個兒子,就可以直接奪了王權之劍再炸了這裏,把他的兄弟們埋葬,而他自己則從這個洞口出去。
就算他的兄弟們沒有死,等到他們找到這個出口的時候,先出去的人都已經拿到王權之劍回到王都了,他就算心頭不甘也沒有用,畢竟是他棋差一招。
這種方法,也是避免北境的王權落在北境王不能掌控的人手裏,倒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隻是,現在宗靖無論哪一方麵都比宗路不知道強了多少,可是北境王卻把這條出路告訴了宗路,隻把他瞞在鼓裏。
眼睛眯了起來,宗靖獰著麵孔笑了一下:“那又如何,王權之劍如今還在本王子的手裏。”
想了想又補上一句:“還有本王子的側妃陪著,本王子江山美人都在懷,總比某些人要強得多。”
夜墨身上瞬間散發出強冷的殺氣,不過他卻硬是壓住了。
目光刀子似的剜了宗靖一眼,什麼也沒有說。
若不是看在他為他照顧了一年女兒的份上,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行了,先出去吧。”雲輕不想在這麼古怪的氣氛裏呆著,而且方才的落石把進來的通路堵住了,要出去也隻能從這裏走。
“等一等。”夜墨伸手攔住了雲輕。
這一次連洛塵也讚成:“雲輕,宗路不像他看起來這麼沒用,不會不防著一手。”
雲輕雖然不想在這裏呆著,可是也知道他們說的沒錯,因此也沒有反對。
好在,他們本來就知道到這裏來是要尋找東西的,各種吃的和用具都帶的很足,就是在這裏呆上幾天也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