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女兒家,不宜有男子在場,所以雲輕身邊的幾個人,自然是一個也不能去的,這就是千寧想要說的話。
等到跟隨而來的屬下把千寧送出去,茶茶立刻急了:“王女,你怎麼可以真的答應?這千渚我們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她動什麼手腳怎麼辦?”
王女真是的,為什麼會答應這麼莫名期妙的邀請?那些千渚的貴女們和她有什麼關係?憑什麼她們想要見雲輕,雲輕就要去給她們見。
雲輕隻是淡笑,她都已經等了兩天了,如果明天再不能把鄭家拉下馬,就要輸了和千安的賭注,現在千寧好不容易來了,她又怎麼能不應這個邀約?
“我已經應下了,你現在著急也沒有用,我們先去後麵找小哥哥。”
千寧在這裏呆了不少時間,柳清朗大概也等急了。
果然,柳清朗連陪糖糖玩都心不在焉的,一直往門口的方向望。
“輕兒……”一見到雲輕,他就立刻快步迎上去:“千寧來做什麼?”
“她邀請我去參加一個宴會……”趕在柳清朗變色阻止之前,雲輕快速說出結果:“我已經答應了。”
“你怎麼能……”
“小哥哥,我有件事情,想請小哥哥幫我做,明天我能不能平平安安的從宴會上回來,可就全靠小哥哥了。”
柳清朗埋怨的話根本沒機會出口,立刻被雲輕帶偏了思路:“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雲輕招柳清朗過來,在他耳邊低聲地說了幾句,柳清朗聽得直皺眉:“我哪裏那麼大的麵子,請得到她。”
“小哥哥隻管去就是。”雲輕把一張紙條塞到柳清朗的手中,笑意盈盈:“她若是不來,你就把這張紙條給她看,我保證,她看了一定會來。”
柳清朗還是皺眉,可是終究,他擰不過雲輕,隻好按照他的話去做了。
看著柳清朗離開的背影,雲輕陷入了沉思。
她微微垂著頭,陽光照在她細白的頸子上,散出細細的瑩白的光,直到糖糖拽著她的裙角,才讓她驚醒過來。
看著糖糖一個勁地要往她身上爬,雲輕一笑把糖糖撈了起來,纖纖指尖點著糖糖飽滿的小額頭:“小笨蛋。”
糖糖也不知是聽懂還是沒聽懂,對著雲輕咯咯一笑,抓著她的一縷頭發就往嘴裏送,雲輕一個搶救不及,就被糖糖吃了一嘴口水。
一邊把頭發扯出來,一邊掐著糖糖的小臉蛋:“故意的是不是?還學會挾怨報複了?”
但糖糖以不變應萬變,不管雲輕說什麼,都隻是對著雲輕傻笑。
據說愛笑的人運氣都不會差,這話在糖糖身上是絕對適用的,因為很快,雲輕也跟著女兒笑了起來,陪著她一起玩鬧。
不遠處,夜墨眸色幽深地看著這一幕。
兩人嬉笑玩鬧的景像如此美好,把他的視線占得滿滿的,再也容不下其他。
這兩個人,就已經是他的整個世界。
從今往後,他絕不會再讓她們受一點點苦。
第二日雲輕醒得很早,茶茶捧了衣服來到她的房間。
一襲緗色灑金大擺裙,八幅的裙擺重重疊疊,裙上繡藝精湛,還有配套的東珠首飾。
雲輕一看就笑了:“你這是做什麼?想把我打扮成孔雀麼?”
“王女去參加宴會,當然不能讓那些人比下去。”茶茶理直氣壯的,這一身衣服一定讓所有人都自慚形穢。
雲輕卻是搖了搖頭:“今天的衣服不是穿給那些人看的,去換一件,要那件青碧色的,再搭件白色紗色,首飾也不用許多,找支青玉的簪子就可。”
這也太素了吧!
茶茶心裏吐槽,但雲輕說了,她還是隻能照做。
出了門,燕傾今日要與千安商議一些比賽的事情,所以不在,東海子雲微笑立在門邊,今天由他送雲輕過去。
千寧的宴會都是女子,他們不方便進去,可不代表他們會在路上也掉以輕心。
尤其雲輕把燕揚趕回了鄭家,可謂是把他們得罪了個徹底,所以在安全方麵更要絕對小心。
“有勞師兄了。”雲輕微微一笑,順著東海子雲的手上了馬車。
東海子雲麵上的笑意在看到雲輕進入馬車之後才收下,騎馬上前一步,淡聲道:“走吧。”
一路平平安安,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很快到了金穀園,千寧正站在大門口等著,見到雲輕立刻迎了上來,麵上都是驚喜:“雲王女,你真的來了!”
雲輕從車上下來,淡笑抬頭:“既然答應了千寧公主,我自然是要來的。”
“實在太好了,那我們就快些進去吧。”說著話就要來拉雲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