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雲輕來了,那那個地方,我們是不是可以闖一闖了?”
水如煙麵色微頓。
什麼地方?子瑩先前從未說起過。
“雲輕,那地方頗為危險,你可是願意的?”
雲輕抿了抿唇,子瑩雖未說起,她卻有自信,子瑩不會害她。
“是,我願意的。”
“不行!”水如煙尚未答話,水翩躚已是勃然開口:“師尊,那是我幻雪島聖地一個外人怎麼可以去?”
“雲輕母親是幻雪島的弟子,她叫師尊為師叔,師尊也沒有反駁,師尊都沒有不同意,你有什麼資格反對?”
論詞鋒,東海子瑩絕不遜色任何人。
“可若去那裏,子雲師弟也要去才行,你又可問過子雲師弟的意思?”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又牽扯到師兄身上?難不成這就是子瑩一定要自己來東海的原因?
雲輕沉默著,隻是看著幾人。
“子雲師弟,你該知道那裏有多危險吧!
這麼多年來,幻雪島有多少人試圖下去,可是有幾人成功過?”
“雲輕不同!”東海子瑩直接轉向水如煙:“師尊,你應該聽說過了,雲輕是純血之人,她下去一定可以成功的!”
水如煙沒說話,東海子瑩往前走了一步:“師尊,皇兄他……”
話將出口,似是想起了什麼,又硬生生停下,沒有說出來。
水如煙歎了口氣:“子雲,你許久沒有到島上來了,先隨為師進來。”
說著話,當先進了後堂,東海子雲應了一聲,也跟了進去,過程中並沒有看雲輕。
廳裏隻剩下雲輕,子瑩,還有誰翩躚三人,但三人都不說話,尤其水翩躚,盯著東海子瑩的目光怨毒,像是盯著仇人一般。
東海子瑩小心地看了雲輕一眼,心裏忐忑,她在做今天這些事情之前,的確一絲半點也沒有和雲輕打過招呼。
“現在才心虛,不覺得晚了點麼?”心裏不高興是真的,但不是不高興子瑩的自作主張,而是不高興她一直瞞著她的事情。
師兄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子瑩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雲輕,你該不會還不知道子雲師弟的情形吧?虧你還和他那麼親近,我告訴你,子雲師弟他……”
“閉嘴!”雲輕冷冷地打斷她:“師兄若想讓我知道,自然會親自和我說,用不著有人老孔雀開屏,自作多情!”
“你……你罵誰是老孔雀?”
可惡!從沒有人敢這樣說她!
而且,字字踩在她的痛腳上。
“誰多管閑事,說的就是誰。”雲輕心情本就不好,這時候還往上湊,自己找罵,怨不得別人。
“雲輕!”
“我向來喜歡清淨,不願聽人亂吠,幻雪島不會連這點待客之道都做不到吧?”
水翩躚麵色憋的通紅,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恨恨地坐在那裏。
內室中。
“子雲,你的身體,你自己應當最清楚,想必也不用我在多說。”
查探的結果,比想像中還要更壞,水如煙眉頭緊皺。
“還能支撐多久?”
“不大規模動用念力的話,一年總是沒有問題的。”
“翩躚說的也有道理,雲輕在這裏,去藏海洞試一試,也許有一線生機。不過,你該不會一直沒有對雲輕說吧?”
東海子雲沒有說說話,不過看他的表情,水如煙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呀……”幾時能為自己想一想?
“你現在還打算繼續瞞著她嗎?”
東海子雲湧起自嘲的笑容,到了這個時候,就是想瞞也不可能瞞得住了。
“我會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告訴她,至於去不去藏海洞,徒兒想再想想。”
東海子雲進去的時間並不長,不過半個時辰左右。
“師弟……”水翩躚一看到東海子雲就站起來,但東海子雲隻是朝她點點頭,就把目光望向雲輕。
“師兄有話要和我說?”如果還不說,她就真的要生氣了。
“子瑩,我帶輕兒出去走走,一個時辰後,我們在船上見麵。”
“好,我在船上等皇兄。”東海子瑩立刻答應。
“子雲師弟,你好長時間沒來島上,我來為你們帶路吧。”
“翩躚師姐,我也好久沒來了,不如你陪陪我吧。”
東海子瑩怎麼可能讓水翩躚去破壞雲輕和東海子雲說話,硬是把她拉走了。
雲輕和東海子雲在島上走了一段,一直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