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怎會知道我母親的身份?”
“不光身份,我還知道你母親的事跡,四歲學字,五歲填詞,六歲作詩,八歲學武藝,十二歲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十四歲滅了當時江湖上的三大組織,十五歲揚名江湖,十七歲不顧哥哥的反對嫁給賀蘭雲海,十八歲生下你和賀蘭霜落,二十歲生下賀蘭翎落,三十歲永久辭世,她的辭世讓賀蘭府險些不複存在,而且你母親本名應該不叫染傾城吧,叫陌水韻是吧,她身邊的鸞黔是陌宮四大護法對吧。”
“你究竟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我母親的事?”這些事也是黔姨臨走前告訴我和鸞夜的,按理說除了陌宮的人沒人會知道,他是誰,怎麼會知道那麼多?想著想著眼淚不自覺的流淚下來。
“你認為作我清懿的妃子我會先不調查你們的家室嘛?你母親的事也是我無意間知道的!無心冒犯,還望原諒!”看著賀蘭雨落快要哭了出來,清懿深知戳到的她的痛處,連忙道歉道。
清懿也不顧著有沒有人一把將賀蘭雨落擁入懷中,讓她倚在自己的肩膀上任意哭泣,賀蘭雨落也不顧什麼君臣禮儀,痛哭著,這麼多年來隱藏在賀蘭雨落心中的痛苦,這一刻全都哭了出來,母親,這個詞已經很久沒有從賀蘭雨落口中說了出來,此時說了出來,麵對的是一個初次見麵的男子。在雪地中,遠遠望見的情景好像男子做錯事在求女子原諒,而女子還在怪罪男子而哭泣,男子將女子擁入懷後,女子還在不停怪罪男子欺騙自己,漸漸地女子安靜了下來,輕嗅專屬於男子身上的墨竹香味。
等到賀蘭雨落回過神,離開清懿懷中時才真正看清了清懿的容貌,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早朝已過,褪去龍袍,一襲白色長袍,外披同色披風,白玉腰帶係於腰間,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係著一個流花結。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唯一缺憾便是剛剛賀蘭雨落趴過之處有水的痕跡,看到那與衣服格格不入的地方才深知失儀。
“臣妾失儀,望皇上降罪!”二話不說跪在了地上,剛跪便感到寒意襲來。
“好了,起來吧,我有那麼容易體罰人嘛。地上涼,莫要凍壞了。”清懿將跪在地上賀蘭雨落扶了起來,拾起地上的鬥篷給賀蘭雨落披上係好。
賀蘭雨落顯然有些受寵若驚,讓她一愣一愣的,當墨竹香慢慢清晰的時候賀蘭雨落才知道清懿靠近了自己,當初自己的心一舉被他拿下,為了救受傷的他,她傾盡醫術,然而卻沒有全好,當他第一次醒來時嘴裏念叨著別人的名字,擁自己入懷,檀香縈繞鼻尖,等到他漸漸清醒後才知道是他自己過度相思認錯了人,道歉後留下姓名,問了自己的名字便匆匆離去,連一點點相處的機會都不給,然而就因為這樣,她的芳心被他所奪,從那以後再見他成為了賀蘭雨落活下去的理由,可天不遂人願,半年後寒帝選秀,自己成為了待選秀女,再後來成為櫻貴人就再也沒有機會再見到他。可是誰會料到五個月後他要成親,自己會成為貴妃,若是知道,她這天萬萬不會來到禦花園,以後眼睜睜的看這自己心愛的男人娶別人,如果沒有今天或許賀蘭雨落隻會知道而不會;來觀禮。現在想來後悔必是以來不急了。
“皇上…”賀蘭雨落沙啞的聲音叫著清懿,顯然是要哭了的感覺。
“怎麼了,雨落?”清懿一頭霧水,都說女人是誰做的,這麼看來還真是的。
“皇上,你不該對我那麼好,我不配!”賀蘭雨落再次衝入了清懿的懷中,雙手纏繞於清懿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