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蕭寒你終於醒來了,你可知道你入定了多久?”碑靈見到蕭寒轉醒,頓時叫嚷起來。
“哦,我入定多久?”蕭寒露出一抹疑惑之色道,“莫非,入定了一年亦或者三年?”
“三年,嘎嘎,整整三十年了!你從被邪靈侵入身體至今日,足足過了三十餘年!”碑靈怪叫道。
連長臂猿王都無奈的翁聲說道:“三十年,蕭道友你可知道老猿我等你等了足足三十年!”
蕭寒一聽自己此番入定足足過了三十年,神色微微一變,而後身形一動,鑽回了第二世界,來到了安置王婉君所在玄冰中的密室,發現將王婉君冰封的玄冰絲毫沒有變化,如三十年前一般,這才鬆了一口氣,望著玄冰中王婉君的麵龐,喃喃說道:“沒想到我一入定就過了三十年,而三十年間,我修為居然絲毫沒有增長。以我如今神識強度,雖然可以勉力一試,卻無萬分把握,怕害了你。你且再等上數年,在過數年,我定助你脫困。”
一番自言自語後,蕭寒又略顯癡迷的凝視了王婉君麵容一番,而後,心念一動,身形緩緩從玄冰麵前消失。
而被玄冰封在其中的王婉君,如同聽到了蕭寒的話語一般,睫毛微微一顫,眼角處好似有一點晶瑩之色,不過馬上就被凍結在玄冰之上,又陷入無休無止的沉寂中。
當碑靈和長臂猿王得知蕭寒這三十年中修為毫無增長,紛紛無比驚愕,在他們看來,蕭寒一陷入無心無念的境界長達整整三十年,無論如何修為都會提升一兩重天,卻沒想到蕭寒修為三十年來寸步未進。
“嘎~~這三十年,蕭寒你一直被從仙子神像上的光暈籠罩著,我還以為你修為大漲了。話說,這些年你一直入定,到底是何感覺?”碑靈口中詢問道。
蕭寒露出一絲回憶之色,而後緩緩道:“我得知侵入我身軀的邪靈能夠窺伺我心中念頭,並竊取我法術神通用以對付我,便將心神全部收斂,不再思索任何事情,於是陷入了無念無想狀態中。這些年如我感覺,僅僅眨眼間,就已經過去。等我醒來之時,又看到了靜喧仙子,誤以為她還是邪靈,卻未料她與我說了數句話後,便消失了蹤跡。”
“你看到了大神通者靜喧仙子!她與你敘說了何事?”長臂猿王甕聲甕氣的問道。
蕭寒淡笑著搖了搖頭,一副無可奉告的模樣,就連碑靈不斷追問都不去理會,如此神秘模樣,讓長臂猿王和碑靈都無可奈何。
一下子就耽擱了三十餘年,再無需多久,就是太乙玄門諸葛掌教退位,重新選任掌教至尊的時候,太乙玄門掌教每五百年一選,每到副掌教們爭奪掌教寶座時候,都會在太乙玄門內掀起一股腥風血雨,如今雖然巫族之人侵入,但是此延續數千近萬年的古老傳統依舊不會改變。
因而蕭寒也不再準備在此地耽擱,將萬仙乾坤圖扣在腰間,又喚出了九首青蛟,依照來時之法,帶著長臂猿王一同從靈池底部裂痕,返回冰夷小世界。
九首青蛟從冰夷族的靈泉中鑽了出來後,蕭寒和長臂猿王就出現在靈泉旁邊,如此變化,立馬驚動了守候在靈泉外頭的冰夷族人,數張傳訊符祭出後,馬上有數位冰夷族元嬰修士趕來靈泉旁,卻不見風族長的蹤影。
領頭之人蕭寒也知曉,是當年與風族長一同圍殺虎妖,卻被撕裂了一隻胳膊的呂姓元嬰修士,雖然斷臂已經接上,但其斷臂明顯十分僵硬,朝蕭寒行了一修士禮後道:“蕭副掌教去後沒多久,靈泉水邊恢複如初了,我族人皆想與你道謝,卻不料蕭副掌教一離開就是三十餘年,我冰夷族子弟們時時牽掛著你的安危。”
呂姓修士口中恭敬說道後,察覺到長臂猿王駭人的威壓,又望了長臂猿王一眼,而後麵露古怪之色。
“感恩戴德之言便無需再說,這位強大妖修乃是猿道友,乃我結識許久之道友,你無需擔憂。對了,為何不見風族長?”蕭寒介紹了一番長臂猿王後,便開口詢問起了那位為族人鞠躬盡瘁的風族長。
蕭寒如此一問,在場所有冰夷族修士紛紛神情黯然,見此模樣,蕭寒就猜測到了七分,心中也是喟然一歎。
“蕭副掌教離去這些年,冰夷小世界不知為何多了許多凶猛妖獸。”呂姓修士說道這裏,又看了長臂猿王一眼,見其神色毫無變化後,才繼續道,“風族長他,在和一頭妖獸打鬥時,被數頭妖獸圍殺,已經隕落了。現在我是冰夷族新任族長,依風族長遺言,親自來迎接蕭副掌教。”
蕭寒雖然已經預料到風族長已經遇到不測,聽聞此訊息後,心中依舊有些感慨,輕歎一聲後道:“風族長竭力維護冰夷一族,還望呂族長能夠接任風族長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