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敘說?”王婉君反問道,流露出不屑的語氣。如此古怪語氣,仿佛就在說,你不配!
王婉君短短四個字,一下子激起了宇文鑫骨子裏的銳氣。他修得便是廝殺劍道,又受到單一金行靈根影響,整個人就如同一柄出竅利刃。擔任掌教至尊這些年,利刃入鞘,藏斂了鋒芒,可一旦受到激發,立馬就像是寶劍出鞘一般。隻見他眼睛微眯,眼中閃現淩厲之光,有些咄咄逼人的氣勢。而渾身上下,洋溢著一道道隱藏不露,但格外鋒銳的劍意。
王婉君卻像是絲毫沒有察覺一般,麵色依舊冷若冰霜,嘴角卻掛著一絲嘲諷之色,冷冷的望著宇文鑫,才收斂的氣勢又肆虐而出,絲毫沒有退讓一步。整個掌教大殿內,立馬變得劍意四起、寒意逼人,正是宇文鑫和王婉君在氣勢上的交鋒!
宇文鑫雖然還未修成化神境,可專修廝殺劍道,威力強大無比,加上也已經步入元嬰十重天許久,劍道無比精深,真正拚殺起來,就算是化神期二重天大修士,也無法占得優勢!而王婉君因為玄冰神靈緣故,修為一下子提升進入化神期,雖然提升極為緩慢,但好歹也是大修士,又怎會在氣勢拚鬥中敗筆?
二人僵持片刻後,宇文鑫終於緩緩收斂了淩厲劍意,口中吐道:“本尊乃太乙玄門掌教至尊!太乙玄門大大小小事務,本尊皆可過問,皆可處理。況且,老祖宗乃我師尊,你與我敘說後,本尊再告知老祖宗,也未免不可!”
“哼~~”王婉君冷哼一聲,口中輕喝道,“你倒知曉你還是太乙玄門掌教至尊?看看如今的太乙玄門,烏煙瘴氣,內憂外患!”
“長老殿掌權長老,原本皆是一心維持太乙玄門繁榮昌盛之人,長老殿於玄門中也有無上威望!就算是當年的三長老,也不是阿諛奉承之輩。再觀在場的長老殿長老,有幾人不是溜須拍馬之徒?說是一幫烏合之眾,還是高看了幾分。”
“當年太乙玄門弟子,一個個皆精氣神飽滿,一心修煉,以望振我玄門仙名,揚我玄門仙威。現如今,一個個形容枯槁,毫無神氣可言。據門外流轉,玄門弟子間個個勾心鬥角,不安心修煉,這些年連小門派都有所不如!”
“當年太乙玄門弟子,出了山門。無論是到何處,都以太乙玄門為傲,其他大門派誰人敢欺辱我玄門弟子。現如今,玄門弟子離開山門後,時常遭受其他大門派毒手,甚至連小門派門人弟子、散修都敢殺人奪寶,連性命朝不保夕。更是常常遭受其他修士欺辱!”
王婉君本是冷豔少語之人,如今張口喝斥間,絲毫沒有停歇,明顯是極為憤懣。畢竟出身之門派,短短數十年就成了這般光景,就算她再冷漠,心中也產生了一股哀怒不平之氣。
在她喝斥之際,宇文鑫臉色越來越難看,在場其他長老也都變了臉色,顯得極為驚恐。而王婉君完全不在於宇文鑫翻臉,口中繼續敘說道:“太乙玄門淪落成這般光景,是誰之過?”
“況且,當年爭奪掌教寶座時,你早已敗北。要不是你母親宇文氏,不顧及太乙玄門利益,將蕭掌教置於大能之中而不顧,使其生死未卜。你又豈能坐上掌教之位?”
“太乙玄門如今這般光景,你們母子便是罪魁禍首!就算有要事,我也不會告知於你,與你相商!”王婉君聲音極冷,一番寒聲喝斥後,心中更是將蕭寒的“隕落”,怪責到了宇文鑫頭上。
“好!好你個王婉君。”宇文鑫口中蹦出這幾個字,每一個字都帶著極強的劍意,仿佛要將王婉君斬殺劍下,“你本是太乙玄門弟子,而本尊乃太乙玄門掌教至尊。可你竟敢口出狂言,無端指責本尊。本尊告訴你,玄門並無內憂。至於外患,皆是前任掌教既你道侶蕭寒,留下來的麻煩。你今日這般大鬧掌教大殿,視我玄門威嚴於何處?諸位長老,速速通知門派大能,前來緝拿王婉君。”
掌教大殿內一幹長老全部出了大殿,遁光朝四處遁去,顯然是請化神大修士,以來圍攻王婉君。
“無德!無才!無恥!也配當太乙玄門掌教至尊?”王婉君絲毫不懼,繼續喝斥道。
“住口!”宇文鑫暴喝一聲,渾身湧出大量劍光,在一片呼嘯聲中,無數道劍光如同尋常飛劍,朝王婉君斬殺而來。隻見王婉君手訣一掐,刹時麵前出現了一塊塊透明冰塊模樣的護盾,劍光湧來,卻悉數被寒冰護盾攔住。
正待王婉君要打出神通,打殺宇文鑫之時,一道磅礴氣勢從大殿外湧現出來,氣勁翻滾,將王婉君打出的寒冰護盾和宇文鑫打出的劍光,盡數絞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