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說直接回府,若凡見到路邊的首飾,就忘記她之前答應上官浩傑的事情,無奈,他隻好緊緊地跟在他的身邊。
快到午時的時候,上官浩傑勸說道:“若凡,我們先回去吧,我肚子餓了。”
若凡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好笑道:“好吧,今天就放過你吧,我們回去吧。”然後她親密地挽起他的手臂,剛走了幾步,上官浩傑聽到敲鑼打鼓的聲音越來越近,“若凡,我們從那邊回去吧。”
“為什麼?”她不解問道,走哪條路不是一樣嗎?
上官浩傑輕輕地扯動嘴角,終究是不解釋,哄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要去那邊,我們走吧。”拉著她掉頭就走。
若凡越發好奇,他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一副想說卻又不敢說的樣子,她拍掉他的手,“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
“沒有。”
“那為什麼不讓我走那條路?”她指著她身後的那一邊。
上官浩傑一驚,看來瞞不住她,但是也不打算跟她坦白,“突發奇想走走其他路而已。好了,我們走吧。”
她不情願地被他拉著,耳邊的敲鼓聲越來越近,中間還夾雜著罵聲哭聲。如果是新娘子出嫁的話,應該是喜氣洋洋,有怎會哭聲呢?她越想越不對勁,拋開上官浩傑,朝著相反的方向奔去。
“若凡……若凡……你去哪裏?”上官浩傑在後麵急急地叫道。
“你肯定有事瞞著我,我去看看就回來。”丟下一句話,頓時消失。
上官浩傑怕她遇上危險,也朝著她消失的方向奔去。
令若凡咋舌的是居然是蔡廉,後麵跟著哭哭啼啼的妻子兒女,還有他的侄子吳勇進。蔡廉雙手雙腳戴著鐐銬,步履蹣跚地從她麵前走過,他有意無意地輕輕撇過她一眼,“對不起……”他張了張口,然後在衙役的鞭打之下向刑場走去。
若凡還未清楚地發生了什麼回事,雙手無力,臉色蒼白,她隻是想幫上官浩傑,並非想害他們家破人亡。在看看一頭散發的蔡夫人,雙手牽著一雙兒女,滿臉淚痕,他的兒女在後麵呼喊“爹爹……爹爹……”
吳勇進狼狽地看著她一眼,悲痛地給他的姑丈送行。
她總算是明白了一回事,原來蔡廉被下令午時三刻行刑。上官浩傑追上來,氣喘籲籲地說:“你都看見了。”輕輕地牽著她的手,“他是罪有應得,我們回去吧。”
若凡像木偶一樣,看著漸漸遠去的人群。她狠狠地再次甩開他的手,“我要去救他。”就邁開腳步狂奔上前。
“哎!”還未等到上官浩傑回答,她呼啦一聲就走了。
上官浩傑無奈地搖搖頭,他早該料想到這丫頭會這樣做的。今天的監斬官是高明,如果若凡去刑場搗亂的話,他一定會大做文章。
待若凡趕到之前,蔡廉已經跪在行刑台上,垂頭喪氣地低著頭,聽到兒女的呼喊,他隻是動了動喉嚨,終究是沒有開口。
蔡夫人和她的一雙兒女掙紮著想要進去,卻被官兵擋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蔡廉。
“我要見監斬官高大人。”她衝攔住她進刑場的士兵說道。“讓開。”她加重語氣。
高明皺了皺眉頭,這個八王妃這個時候來這裏幹什麼?難道她不知道這裏是刑場嗎?上次申她的時候已經夠他丟臉的,本來這次有關她的案子他都不再插足,誰知道皇上親自下旨讓他擔當監斬官。
果然,跟她有關事情都是他惹不起,他又不好得罪她,隻要對那個官兵說:“讓八王妃進來。”
“不知道八王妃來這裏,有何指教?”他不好發脾氣地笑著臉問道。
“不許下令斬他。”若凡手指著跪在地上的蔡廉。
蔡廉眼裏好像又有了希望,沒過多久,他又低下頭等待著死亡的到來。是皇上親自下旨的,即使她是八王妃,也無法違抗聖旨。
“若凡,別胡鬧。”上官浩傑走近她身邊,欲她著她離開。
“我沒有胡鬧。雖然蔡廉罪大惡極,但是罪不至死。”她鏗鏘有力地說道。
眾人驚訝,蔡廉下令打她板子,她非但沒有追究,反而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