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禮貌地站在她的麵前問道:“姑娘……姑娘……”
林若洲以為她沒有聽見,又喊了一遍,“姑娘……姑娘……你沒事吧?”
他還是沒有聽見任何聲音回應他,他十分不解地撓了撓了頭,然後伸手去探了一下千芊的鼻息,“還好,還好,還有呼吸……”
千芊知道這時候不能說話,一旦開口說話,一切努力都全功盡棄。她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即使她麵前站的是陌生的男子,但是她卻可以很安心地坐在那裏,因為她有一種預感就是他絕對不會傷害她。
眼前的女子一身白色紗裙襲地,皓腕帶著複古銅鑲鑽臂鐲,脖子上佩戴著銀色的華麗五疊月光石,最醒目的要數她的頭發上係著的白色頭紗。林若洲認得這身打扮,乃是來自輕紗國女子,卻不知她為何出現在雪山之上。
這時,林若洲放下手中的劍,然後脫下他裹在身上暖暖的的外袍,先幫千芊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自言自語道:“早就聽聞有一種武功需要在雪上練上七七四十九天,可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哎!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孤身一人在雪地,也不怕豺狼虎豹出來覓食……好了,你今天遇上我算你運氣好,我就勉為其難地當你的護花使者吧!直到你練好……”
林若洲幫千芊披上他的外袍,千芊頓時覺得身上暖和了不少,原來當她練功的時候,適當地披上袍子,她就不會覺得那麼寒冷不已,而不會教人難以忍受。
她依舊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睜開眼睛,隻是收斂了一下心思,快速地默念著要訣。
林若洲在她的不遠處尋了一塊地方坐了下來,“也不知道你是哪家姑娘,你爹娘居然狠心讓你來這冰天雪地也練這種武功。都說女兒都是爹娘心頭的一塊肉,可你……哎呀,不說了,我本來出來找妹妹的,沒想到碰上你,不知道是不是一種緣分呢?”
“不過說來我妹妹也真夠命苦的,剛剛嫁入王府,卻沒想到新婚之夜卻說被送往西域養病,可是我才不相信這麼瞎編的理由,所以就出來找妹妹……”
也不知道林若洲自言自語說了多久,他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咕咕大叫的時候,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幹癟癟的肚皮,“姑娘,我去找點吃的回來。”
隨即她便聽到腳步離去的聲音,他走了幾步,轉過頭問千芊,“姑娘,你想吃什麼?我去幫你弄……”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對,他拍了拍他的腦袋,“你說我這人,總在關鍵時候犯傻,你現在連話都不能說,怎麼可能吃東西呢?姑娘,你自己小心點,我去去就回來。”
他走後,雪地裏重新歸於一片寂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若洲手裏提著一隻野兔,另一隻手還抱著一捆柴。
林若洲在那邊弄了一會兒,頓時,即使處在黑暗中的千芊,還是能感覺出突如其來的光芒。她周圍的空氣也不由得溫暖了不少,仔細一聽,還能聽見雪融化的聲音。
確定地來說,林若洲很擅長於野外生活。才一眨眼的時間,就聞香噴噴的兔肉撲鼻而來。
“姑娘,你真的不要?”
千芊不由得心裏暗罵道:“不要不要,給我滾得遠遠的,不要妨礙我練功。”
林若洲絲毫不懂千芊的心思,還高興地拿著一串兔肉在她眼前搖晃幾下,最後他見千芊依然巋然不動地盤坐在那裏,他隻有無趣地自己啃咬著兔肉。
他填飽肚子之後,發覺晚上的雪山比白天的溫度又降低了不少,他都開始顫抖起來,他不停地搓著他的雙手,還往手掌裏吹氣,罵道:“這鬼雪天,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無意地瞥了瞥快要熄滅的火堆,不情願地起身,“還是去找多一點柴吧,要不然肯定挨不過明早的。”
他蹭了蹭地,安心地看了一眼千芊,確定了周圍的壞境之後,他才匆忙地離開,爭取早一點回來保護她。
千芊依然靜坐在那邊,似乎周邊的一切事情都與她無關。
林若洲每天都會自言自語地講些有趣的事情給千芊聽,這樣的話他們兩個的日子也不會過得太過於枯噪無味,也算的上有聲有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