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逸到小溪旁邊洗幹淨手之後,走至奇青崖的跟前,伸出白皙幹淨的雙手,歡顏笑眉地說:“姐姐,你看一下,我的手已經洗幹淨了。”
奇青崖拉過奇逸的雙手,正麵一看,反麵一看,果然一塵不染。她點了點頭,牽過奇逸的小手,說道:“奇逸,走,我們進去吃飯吧!”
“來,奇逸,我抱你。”奇青崖說罷,便要抱起奇逸。奇逸毫不經意地微微甩開奇青崖的手,嚷道:“姐姐,我不要你抱。”
“好好好!那你自己上來坐吧!”奇青崖也懶得理奇逸,她正欲坐下來吃放,卻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啊!”
“啊!”
兩陣尖叫聲同時響起,奇逸和奇青崖都心中一緊,是他!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奇青崖按捺住心中的局促不安,看著木天穹悉悉索索地吃個不停。他連筷子也懶得用,直接張牙舞爪地往碟中的菜肴抓去。“你??????你是誰?”
話音未落,耳際立刻傳來猖狂的大笑,眼前一黑,奇戈劍便與木天穹交手起來,奇青崖手疾眼快地把瘦小的奇逸抱到一旁,離開危險區。
幾招過後,木天穹便敗下陣來,倉促之間,驚叫道:“師伯請手下留情!”
奇戈劍目光如炬,迅速地手下掌風。他爽朗地笑道:“原來是天穹這個臭小子!”
“天穹拜見師伯!”木天穹急切地起身,咯噔一聲跪在地上,恭敬地在奇戈劍麵前跪拜道。
奇戈劍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須,哈哈笑道:“不必多禮!天穹。想不到十五年過去,你如今長成這般高大了。”他注意木天穹狼狽的模樣,遲疑地問道:“天穹,你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木天穹尷尬地一笑,渾身打量一下他自己,落魄得連他都認不出來他自己。“師伯,隻怪我學術不精,費時七七四十九天才破得了師伯的陣法。”
“天穹太過於謙虛了!”奇戈劍滿意地點了點頭,要知道沒有幾個人能夠破得了他精心布置的陣法,如今木天穹費時七七四十九天,也算是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了。
旁邊的奇逸嫌棄地掩住他的鼻子,時不時還裝模作樣地扇動著麵前流動的空氣。木天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連他都聞得出他身上傳出來的陣陣臭味。
“青崖,你先帶天穹換套衣裳。”奇戈劍對旁邊的奇青崖吩咐道。
奇逸衝奇青崖扮了一個鬼臉,然後得意地吐吐舌頭。奇青崖礙於奇戈劍的在場,否則奇逸免不了一頓‘嚴刑拷打’。
“是,師父。”奇青崖偷偷地揚了揚手掌,奇逸立即臉色大變,但是奇青崖對上奇戈劍憤怒的目光,隻好溫柔地對奇逸叮囑道:“奇逸,乖乖地吃飯啊!”
才一炷香的時間,奇青崖翻箱倒櫃地從奇戈劍的衣裳裏邊找出一件比較看得過去的粗布麻衣給木天穹穿。木天穹經過簡單的打理之後,終於人模人樣一般站在奇戈劍和奇逸的跟前。
“大??????大叔叔!”奇逸驚訝地說道,嘴角還沾著一粒米飯,奇青崖撲哧一笑,奇逸這個臭屁小孩,居然還喚木天穹為大叔叔。
大叔叔,到底是好的稱呼還是不好的稱呼呢?真是值得探究一番,奇青崖暗自想道。
木天穹眉宇之前,暗藏著幾分英氣。明朗的五官,高挺的鼻子,嘴巴總是揚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一身粗布麻衣掩蓋不了他身上散出安逸享受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