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叢林之中,在通往東覺寺的羊腸小道上,兩旁統一站著黃色侍衛衣,他們按兵不動,凝神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在東覺寺的一間禪房裏,擺設華麗無比,各類稀世珍品樣樣俱全。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正悠閑地喝著茗茶,眼神時不時打量著眼前的三人。
“浩傑,三年過去了。一切物是人非,斯人已去,獨留他人惆悵思念。”慕妍珊緩緩地歎了一口氣,若有所思地說道。
自從上官晟退位之後,他們就搬來東覺寺修身養性,安度晚年。本來她不再打量朝中大事,但是這三年眨眼之間就過去,上官浩傑膝下卻隻有上官敏兒一位公主,如何不讓她憂心?
上官敏兒,由代貴妃所出,可惜她紅顏命薄,生下上官敏之後,便撒手人寰。上官浩傑痛定思痛,追封代貴妃為皇貴妃,風光大葬。由於他無暇照料上官敏兒,所以上官敏兒便有令狐蘭潔悉心照料。令狐蘭潔也因為照料上官敏兒有功,封為四妃之首的德妃。
雖然令狐蘭潔看似風光無限,卻也無力挽救令狐一族被上官浩傑發放邊疆當差。她眼睜睜地看著令狐華和令狐梓衝被貶職,唯有就是當路上為他們打點一切。
這三年來,上官浩傑的後宮除了大臣為他從各地搜集來的美女,便再無他人。她們並為得到上官浩傑的任何寵愛,和宮女並無區別。
令狐蘭潔無奈地笑了笑,她當然懂慕妍珊所說的話。她瞥了瞥一邊的上官浩傑,對慕妍珊說道:“母後,既然過去就讓過去吧!最重要的是活在當下。”
慕妍珊看了一眼令狐蘭潔,雖然以前令狐蘭潔處處為難林若凡,但是這些年她待上官敏兒視如己出,即使冰川一樣的心,也終究會被捂暖的那一天。她慈眉善目地笑了笑,“德妃,你就不用安慰哀家了,哀家都懂。”
於是,她有轉頭對上官浩傑說道:“浩傑,三年前你推辭說剛剛登基,朝中根基不穩,哀家便不操心選妃大典。可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是該舉行選妃大典,為皇室開枝散葉,綿延子孫後代。”
上官浩傑低了低頭,三年前他有理由推辭,如今他又該如何?
令狐蘭潔的臉色微微陰沉下來,如若王朝佳麗進宮服侍上官浩傑,恐怕上官浩傑更加不會再看她一眼。她時常假借上官敏兒需要看望他的借口,帶著上官敏兒去禦書房找上官浩傑。
“母後,皇兒不急。”上官浩傑麵露不情願,輕輕地說道。
“浩傑,你今年二十又四,。膝下卻隻有敏兒這麼一位公主,可惜皇貴妃福薄,生下敏兒狠心離去。德妃雖然常伴君左右,奈何肚子不爭氣,多年一無所出,實乃遺憾至極。君嬡皇後一去三年,離歸期遙遙無望。所以浩傑,這一次你無論如何都要舉行選妃大典。既然你不上心,那麼這件事就交由德妃負責,最後一輪再交由你定奪。”慕妍珊一副不容上官浩傑的反對的語氣,直接替上官浩傑做出決定。
令狐蘭潔對慕妍珊還是心存一絲敬意,恭敬地回答道:“臣妾遵命!”
這時,上官敏兒煩躁地拉著令狐蘭潔的衣袖,眼神一直盯著外麵。
“怎麼了?敏兒。”令狐蘭潔耐心問道,更重要的是慕妍珊和上官浩傑在場。
上官敏兒一臉喜色,說道:“母妃,敏兒要去外麵玩。”
令狐蘭潔隻好向上官浩傑和慕妍珊求救,慕妍珊心知小孩子心性,難免貪玩了一些。她便說道:“德妃,既然敏兒要出去玩,你便帶著她出去玩吧!哀家還有些事情要和皇上說。”
“是,母後。”令狐蘭潔微微地起身向上官浩傑和慕妍珊行過一禮,便牽著興高采烈的上官敏兒往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