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青崖依舊是埋頭在搓衣板上洗衣服,悉悉索索地清晰地回響在浣衣局。霍秋雁緊張又擔心地用餘光看著奇青崖,她的手死死地擰緊她的裙子。
令狐蘭潔氣得漲紅了臉,她生氣地走到奇青崖跟前,怒喊道:“奇采女!”
奇青崖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低頭洗著衣服。令狐蘭潔提起裙擺,也顧不上什麼後果,用力一踢奇青崖麵前盛滿水的木盆,木盆裏的水立刻湧了起來,濺到奇青崖的衣服上,或頭發上,或臉上。
令狐蘭潔的腳趾也踢得疼得大叫起來,“哎呀!我的腳啊!”令狐蘭潔單腳站著,紅兒和吳嬤嬤兩個人急忙蹲下身子幫忙查看令狐蘭潔的腳。
“德妃娘娘,來,奴婢給您揉揉。”這時,一位宮女搬來一張凳子讓令狐蘭潔坐下來,令狐蘭潔的腳則放在吳嬤嬤的膝蓋上,痛得哇哇大叫起來。
過了很久,不知哪位宮女拿來藥酒給吳嬤嬤,吳嬤嬤則緊張不已地給令狐蘭潔塗上,這才暫時止住了痛。
奇青崖一直冷眼笑看著令狐蘭潔,想不到三年不見,她變得更加囂張跋扈。德妃娘娘,看來果真是在後宮一手遮天,委實是委屈了千代。突然奇青崖想起千代,不知道她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看來她改日得去探望千代,順便看看她的孩子。
吳嬤嬤剛好看見奇青崖在無聲地冷笑著,喝止道:“奇采女,你笑什麼?”
此時奇青崖的衣服全部黏在身上,頭上還有些水珠點點滴滴掉了下來。她的臉蛋也滿是水珠子,不停地滴答滴答地滑落在她的衣襟上。
吳嬤嬤過去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她也不反抗,倒是一旁的霍秋雁苦苦哀求著令狐蘭潔。
“啪!”此時,奇青崖白皙的臉蛋上多了幾根手指印,吳嬤嬤罵道:“奇采女,叫你對德妃娘娘不敬。”
令狐蘭潔得意洋洋地看到奇青崖的臉的時候,她的眼珠子直直地盯著奇青崖。果然是熟悉的臉蛋,她頓時背後一涼,疑惑著林若凡怎麼又回來了?“吳嬤嬤,住手!”
吳嬤嬤不解地看著令狐蘭潔,“德妃娘娘,這??????”見令狐蘭潔點了點頭,吳嬤嬤這才慢慢鬆手,恭敬地走到令狐蘭潔的一邊。
奇青崖的嘴角已經慢慢地溢出殷紅的鮮血,她突然冷笑一聲,然後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她不屑地看著一眼。
“皇後姐姐??????”令狐蘭潔試探性地叫道,慢慢地站起身。如果上官浩傑知道林若凡已經回來的話,恐怕她的好日子也就快盡頭了。
奇青崖好像是沒有聽到,也沒有一絲驚訝,冷冷地看著令狐蘭潔。
“還是奇采女隻是和皇後姐姐長得一模一樣?”令狐蘭潔又問道。
“德妃娘娘,你如此害怕皇後娘娘,莫非是你心裏有鬼?”奇青崖終於緩緩開口道,她的一句話,讓全場的目光都投向令狐蘭潔的身上。
令狐蘭潔臉色大變,正色地說道:“奇采女,你別胡說。本宮與皇後姐姐親同姐妹,又怎麼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呢?奇采女,憑你剛才的話,本宮就可以讓你死無全屍。”
“但是我知道你不會。”奇青崖大膽地說道。
令狐蘭潔像是要看透她一眼,上下審視著她,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麼有把握說本宮不會?”
奇青崖合上眼睛,淡淡地說道:“就憑你拿我沒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