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初升,睡夢中的奇青崖就聽見儲秀宮的吳嬤嬤尖銳的嘶喊聲,奇青崖翻轉了一下身子,無意識地拉起被子蒙過她的頭,繼續幽會她的周公,完全忘記了她此時身處皇宮。
與奇青崖同住的霍秋雁輕輕地搖了搖奇青崖,俯下身拉開她的被子,隻見奇青崖繼續閉眼睡覺。“青崖??????青崖,已經是寅時了,該起床了。”
“快點起床了,快點起床了。”漸漸地就聽見吳嬤嬤沉重的腳步聲,她手持一根竹棒,狠狠地甩了幾下采女們的房門。裏麵傳來幾聲迷糊的聲音,吳嬤嬤又不耐煩地用竹棒打了她們的房間幾下。
“嬤嬤,起來了,起來了。”裏麵再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吳嬤嬤這才滿意地走到下一間房門口,繼續叫她們起床。
“快點起床了,快點起床了。”吳嬤嬤敲打著奇青崖和霍秋雁的房門,敲了幾下見裏麵沒有反應,敲得越來越急促。
“青崖??????青崖??????青崖,快點起床了,要不然待會兒又該受罰了。”霍秋雁著急地拉著還在昏昏沉沉入睡的奇青崖,見她仍然毫無反應,她無計可施之際,拉開奇青崖的衣袖,狠狠地在她的手臂上捏了一下。
奇青崖突然疼痛地大叫一聲:“秋雁,你想謀殺啊!好疼!”奇青崖可憐兮兮地看著被捏的手臂,時不時還望上麵吹了幾口氣。
“對不起對不起青崖,我看你沒有醒,所以??????”霍秋雁後悔地低下頭認錯,沒想到奇青崖的肌膚這麼好,被她這麼用力一捏,都成了紫黑色了。
“叩叩叩!奇采女,霍采女,你們到底起床了沒有,再不應的話,我就進來了。”外麵的吳嬤嬤大發雷霆,正欲破門而入,奇青崖笑嘻嘻地打開門,吳嬤嬤的手隻得僵硬地懸在空中。
吳嬤嬤驚愕地看著奇青崖的臉,昨晚她的還慘不忍睹的殘顏,她如今正春風滿麵地看著她。吳嬤嬤尷尬地放下她的手,然後繃緊臉,說道:“奇采女,你們在裏麵磨蹭什麼,喊了半天也不見你們應我一聲。”
“吳嬤嬤,我這不是出來了嗎?”呼吸著清晨的空氣,奇青崖倍感舒暢,也不計較吳嬤嬤昨晚對她的惡行。
吳嬤嬤心裏氣不過,卻不敢對奇青崖動手,便吩咐道:“今天你和霍采女打掃這院子,打掃完才準吃早膳。”
奇青崖瞥了一下偌大的院子,經過昨天一個晚上的狂風肆虐,如今滿地都是落葉。奇青崖便問道:“吳嬤嬤,為什麼隻有我們兩個人,其他人呢?”
吳嬤嬤知道奇青崖定會問她為什麼,她輕鬆地笑了笑,說道:“今天先由你們當值,接著才是輪到她們。”
“吳嬤嬤,這麼大的院子就我們兩個人打掃,恐怕掃到巳時也掃不完。我看你是成心不讓我們吃飯,是吧?”奇青崖也不拐彎抹角直言說道。“既然吳嬤嬤你也住在儲秀宮,是不是你也當值一天?”
吳嬤嬤知道奇青崖刁蠻難纏,可沒有想到她居然一點兒都不怕她。她還揚言問她吳嬤嬤是否也該當值一天,她氣得麵紅耳赤。她隻好說道:“那就由你們采女一起打掃吧!”於是,吳嬤嬤又衝其他采女說了一遍,她們都恨恨地瞪了奇青崖一眼,然後氣衝衝地走到院子。
這時,霍秋雁走至奇青崖的身邊,無奈地說了一聲:“青崖,看吧!她們一定恨死你了。”
奇青崖擺擺手,衝霍秋雁嫣然一笑,輕鬆地說道:“她們這叫做目光短淺,等過些日子,她們一定感激我都還不來及,哪裏會有時間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