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被別人撞到的話,能有那麼多一筆賠償金,沈芸是一定會屁顛屁顛同意的。
她這樣從小混到大,一直沒有人陪在身邊的人,在夜場裏呆著的人,對於社會的看法,多多少少帶著黑暗。
沈芸覺著這個社會,就是金錢至上,權勢至上。
而她沒錢。
所以如果別人給她這麼一大筆賠償金,她一定會十分爽快的答應。
但是,撞她的人可是紀弈坤。
豪門中的豪門。
沈芸突然不想僅僅擁有賠償金了,她想要擁有紀家的所有家產。
賠償金再多也會坐吃山空,而紀弈坤,如果能釣到這個金龜婿,並且成功進入紀家的話,那麼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她一邊敷衍拒收著紀老給她的賠償金,一邊直接跳過紀老跑到紀弈坤麵前裝可憐。
所以她在紀弈坤麵前裝可憐,說自己身世可憐、現在又殘廢了不好嫁人了之類的話,而且正逢上剛出車禍的那幾天紀弈坤的腦子確實是有點懵,在沈芸的不斷裝腔作勢中,紀弈坤居然答應了讓沈芸留在了自己身邊。
秘書想要提醒紀弈坤沈芸的真正的過去,奈何自己知道真相,但是檔案卻是幹幹淨淨。
秘書也是沒有辦法。
而紀老呢,雖然很氣憤,卻也是無能為力。
自家孫子已經先入為主那份清白檔案,如果自己把它改回真正的檔案,怕是自家孫子又會是覺著自己從中作梗。
為了一個這樣不幹不淨的女人,影響他們爺孫兩個的關係,實在是不值得。
所以紀老對沈芸持有無視態度,不過為了不讓那個女人作出什麼幺蛾子,他還是派些人監察沈芸的一舉一動。
“他去哪工作了?”沈芸一臉的傲氣。
“沈小姐,總裁的行程不宜外露。”秘書自動屏蔽她的表情,心裏不斷念叨:眼不見心不煩,眼不見心不煩,妖魔鬼怪快離開。
“我也不能說嗎?”沈芸突然拿起了身邊的眼鏡站了起來走到秘書的身邊,一臉理所當然你應該你必須你非得告訴我的樣子。
“對不起沈小姐,不能。”秘書依舊不卑不亢:“您如果真的想知道,可以打電話問總裁。”
“你?!!”沈芸瞪大了眼睛,一個小小的秘書居然敢這麼跟她說話!真是過分!豈有此理!
她瞪著秘書,言語譏誚,一個字一個字的朝外狠狠吐著:“你算是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條狗?!”
秘書突然笑了:“誒,我是一條狗,但是啊,您連狗都不如。”
“你?!你信不信我叫弈坤辭退你!”沈芸沒想到秘書還敢回罵她,她氣的胸脯起伏激烈。
“不信。”秘書開始收拾起桌子上的咖啡,嗯,把它直接丟掉了垃圾桶裏,連著杯子和咖啡,一下子丟了進去。
赤.裸裸的在打著沈芸的臉:“您還是趕緊走吧,我得收拾收拾辦公室,髒。”
然後秘書開始收拾沙發。
沈芸來著他的動作氣都不打一處來,她怎麼能不看的出來秘書是在指桑罵槐的嫌棄她,她跺了跺腳放了個狠話:“你等著!”
然後就帶上墨鏡,踩著高跟鞋跑出了辦公室。
秘書依舊悠哉悠哉的收拾著辦公室:嗯,我等著,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麼樣。
秘書是看得出紀弈坤對沈芸的態度,除了多了一點愧疚之外,沒有一點特別。
紀弈坤隻是因為自己的一時失誤造成車禍而給沈芸帶來的傷害表示歉意。
所以他會為了彌補,陪沈芸吃飯,偶爾載一下沈芸,並且讓沈芸可以出入紀家。
雖然許多媒體甚至沈芸自身都認為自己是紀弈坤的女友並且成天以紀弈坤女友的身份自處,但是紀弈坤對沈芸,隻是簡簡單單的“債務”關係,往高處湊,他們也隻能算是朋友,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