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坤去哪了?!”沈芸坐在沙發上,用右手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十分做作的在自己麵前晃了幾圈,沒有喝,仿佛隻是走了個過場,然後把它放在了桌子上:什麼鬼咖啡。
她的眼睛裏露出嫌棄,然後她摘下了臉上帶著的墨鏡,把墨鏡甩到了身體旁邊,對著麵前的秘書厲聲發問著。
“沈小姐,總裁他去工作了。”秘書臉上掛著的職業微笑有些僵硬,這個沈芸,從一開始到了辦公室就甩臉子,真以為自己是紀家的兒媳呢,現在可是處於連紀家的大門都摸不到的地步呢,竟然都快狂上天了。
還有看她那嫌棄咖啡的神色,一定是覺著咖啡不夠好,秘書很無奈,這可是特供的貓屎咖啡。
您老這麼嫌棄,想必一定是個豪門貴族大小姐。
倒還真不是,沈芸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聲色場所工作的小服務生。
說是服務生,還不知道是哪種“服務”呢,現在還真是把自己當成了個鳳凰,狐狸尾巴馬上就能翹到天上了。
秘書跟著紀弈坤多年,一直就是一個公正謙遜有禮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給惡心成這樣。
如果不是因為當初紀弈坤醒來清楚的記得自己撞了一個女人,而且還記得那個女人的模樣,其實紀老是想讓沈芸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
畢竟那個地方工作的女人,還真不會是什麼好的主兒。
然後紀老還費心把沈芸的檔案洗的白白淨淨,搖身一變她就成了一個辛勤努力但早時喪父喪母的可憐女孩。
雖然紀老也不樂意把沈芸的身世洗的那麼幹淨,但是鑒於她被是自家孫子撞到的人,而且還把人家撞的兩隻手都出了問題,怎麼說對她也是不小的一種傷害,他也就勉強說服自己同意了。
給她個幹幹淨淨的身世,再給她一筆錢,讓她以後好好活著,也算是對她的一種補償。
誰知道沈芸不僅想要幹淨的身世,還想要進入紀家。
畢竟她是知道的,她好歹也是在夜場混過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南城赫赫有名的世家,紀家。
特別是紀家的嫡係掌門人,紀弈坤。
沈芸覺著自己是賺大發了。
如果是被別人撞到的話,能有那麼多一筆賠償金,沈芸是一定會屁顛屁顛同意的。
她這樣從小混到大,一直沒有人陪在身邊的人,在夜場裏呆著的人,對於社會的看法,多多少少帶著黑暗。
沈芸覺著這個社會,就是金錢至上,權勢至上。
而她沒錢。
所以如果別人給她這麼一大筆賠償金,她一定會十分爽快的答應。
但是,撞她的人可是紀弈坤。
豪門中的豪門。
沈芸突然不想僅僅擁有賠償金了,她想要擁有紀家的所有家產。
賠償金再多也會坐吃山空,而紀弈坤,如果能釣到這個金龜婿,並且成功進入紀家的話,那麼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她一邊敷衍拒收著紀老給她的賠償金,一邊直接跳過紀老跑到紀弈坤麵前裝可憐。
所以她在紀弈坤麵前裝可憐,說自己身世可憐、現在又殘廢了不好嫁人了之類的話,而且正逢上剛出車禍的那幾天紀弈坤的腦子確實是有點懵,在沈芸的不斷裝腔作勢中,紀弈坤居然答應了讓沈芸留在了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