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死了,一切就都有個了結了。

沈芸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帶著越發陰森的情意在裏麵,臉上的傷痕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越來越詭異。

“錢偉,你這些年,過的好嗎?”沈芸用手指摩挲著手上的刀,看著錢偉,笑得很是開心。

“你個賤人!老子非得殺了你!”錢偉其實這算得上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但是他今天有一點慌了,因為他要麵對的人,不僅僅是沈芸,還有紀弈坤。

紀弈坤可是一個心狠手辣做事狠厲的人,在南城,那個人做點什麼事情不都得避著他。

他本來是知道紀弈坤撞到了沈芸並且也知道沈芸住進了紀家的事情,但是紀弈坤從來都沒有承認過沈芸而且也沒有讓沈芸在公開場景陪著他出現過,所以錢偉以及其他的許多人都以為沈芸對於紀弈坤而言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他沒想到紀弈坤會幫著沈芸。

沒想到啊沒想到,沈芸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殺了我嗎?嗯,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沈芸走到距離錢偉不過一步的地方,然後停了下了,她的眼神更加的狠厲,狠厲之中閃過一絲笑意,她突然歪著頭輕輕笑著。

就像是個懵懂無知兒童,但她不是,她是地府的使者。

“不過,在你殺了我之前,”沈芸又邁了一小步,現在的她,和錢偉的距離,跟近很近:“我可是要先殺了你哦。”

錢偉的瞳孔突然放大,臉上寫著明明顯顯清清楚楚的不敢相信,他臉上的肥肉紫紅交錯,很是不好看。

沈芸沒有多說話,把手上的刀駕到了錢偉的脖子上,刀刃在錢偉的脖子上輕輕遊走,卻始終沒有用力按下去。

錢偉感覺到自己的脖頸一陣冰涼,就像是吐著猩紅信子的蛇纏上了自己的脖子,他感覺到了死亡的危險。

“沈芸,你敢!”錢偉的聲音開始顫抖,甚至他的身體也在不自覺的顫抖著,他就像是在死亡邊緣的其他許多人一樣,死亡麵前,任何其他的,比如說形象,比如說麵子,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命大於天。

他也是個凡人。

他也隻有一條命。

此時此刻,他慌了,他開始異常慌張。

沈芸看著錢偉異常慌張的模樣,笑得越發開心起來,她的手開始用力:“錢偉,有時候,我會想,這麼一刀殺死你會有點對你太過仁慈。”

沈芸抽出刀子,刀上麵是猩紅的血液,是罪惡的血液。

“可是我不想再拖延下去了,你這種人渣,還是早死早幹淨。”

沈芸抬起刀子,頭微微仰著,在燈下看著刀子上血液的光澤以及血流下的樣子,一滴又一滴,看上去好看極了。

錢偉的身體抽搐著,他感覺到血液的流逝,他不甘啊。

不甘就這樣死掉。

沈芸突然低下了頭,眼神狠戾:“你說,我再捅你多少刀,你會真正死掉。”

沈芸的笑格外慎人,像是地獄來的惡魔。

她拿著刀慢慢湊近錢偉,眼神看著他的身體,仿佛他肥胖的身體就是一塊待宰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