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要紀弈坤的原諒。

她好像撐不住了,她好累啊,腿腳都累的軟綿綿的了。

“沈芸——”紀弈坤皺著眉開口,有些欲言又止。

和沈芸認識也算是有不少的年頭了,沈芸這個女人,他還是知道一點的。

沈芸平常的時候雖然囂張跋扈嬌縱了一點,但是在路上碰到什麼乞討老人之類的可憐人她還是會上去幫助他們的,所以說沈芸的本質是並不壞的。

但是,她的手上,除了那一次的車禍逃逸,她還背著不少的人命。

沈芸說紀弈坤有些手段是對的,因為在這幾天裏,紀弈坤已經知道了沈芸在失蹤的這些日子裏做了這什麼。

甚至在紀老爺子的刻意泄露下,他也已經知道了沈芸的資料作假的事情。

他甚至知道了沈芸那些對她而言她特別想隱藏的肮髒不堪的過去。

但是他並沒有產生那種按照常理應該產生的惡心或者是嫌惡的心理,他更多的想法以及看法是感受到了沈芸的可憐。

一個女孩子,從小到大經曆了那麼多的苦難,不是可憐又是什麼呢。

但是沈芸手上沾染的人命以及罪責,讓紀弈坤有了點猶豫,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沈芸的問題。

他已經不用回答了,沈芸在他的其他語句沒有出來之前,已經撐不住自己的腿軟,倒在了地上。

紀弈坤怔了一下,然後一隻腿跪著把沈芸攬在了懷裏。

“沈芸,沈芸————”紀弈坤有些慌了,他看到了沈芸手腕上的的傷痕,以及不斷滲出的血液。

沈芸的神誌已經有點不清,她的眼神渙散的厲害,眼睛的視角已經不太聚焦,她現在也就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麵前的男人,正是她放在心上的紀弈坤。

而她感受到了紀弈坤身上的溫熱,她冰冷的身體感受到這樣的溫熱,她突然很開心。

她現在,是被紀弈坤,抱在懷裏啊。

這可是紀弈坤的懷抱。

她一直希冀著能夠擁有的男人的懷抱。

“紀弈坤,”沈芸開口就是有氣無力的聲音,她說話的時候好像十分的費力氣,說上幾個字就要大喘著氣:“紀弈坤。”

她十分費力的說著話,卻沒有說一些其他的東西,也就是在重複著紀弈坤的名字。

“我在。”紀弈坤握住沈芸的手腕,握住她的手腕的手已經是鮮血淋漓,他希望這樣可以讓沈芸的血流的慢一點。

“你別亂動,再堅持一會,我帶你去醫院。”紀弈坤慌慌張張的,就要把沈芸抱起來,那慌張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冷靜鎮定的那個紀弈坤。

沈芸半眯著眼,她看到了紀弈坤的模樣,雖然看的有些不清楚,但是她還是看到了。

他有些慌了呢。

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樣慌張的表情呢,這可是他第一次為自己露出這樣慌張的表情呢。

他是在擔心自己嗎,真好。

雖然是在自己即將死去的時候。

“紀弈坤,不用去醫院了,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