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存在,讓我的生命,不再那麼苦不堪言。

沈芸的手,慢慢的滑落。

再見了,紀弈坤,你一定,要幸福。

紀弈坤看著沈芸閉上的眼,以及滑落的手,終於明白,沈芸已經死掉了。

那個他說過的會補償她的女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雖然他對沈芸更多的是責任,雖然他對沈芸的有些行為很是不喜,但是沈芸真正死掉再也不會回來的時候,他還是感覺有些難受。

他曾經說過,會好好補償她的。

他這算是,食言了嗎?

他把沈芸從地上抱了起來,然後打了個響指。

有幾個黑衣人,就是他派出去幫助沈芸的黑衣人,從一旁走了過來。

“錢偉怎麼樣了?”紀弈坤又恢複了那個冷漠的樣子,仿佛剛才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有些表情管理失控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剛才在沈芸出來的時候,就讓自己手下的人去看錢偉的情況,然後再決定下一步的做法。

“錢偉死了。”旁邊的黑衣人半低著頭不卑不亢的說著。

紀弈坤點了點頭,抱著沈芸的屍身就要朝外走去。

他走了兩步,腳下有些幹枯的樹葉樹枝被他踩的發出聲響,他突然停了下來,轉過來半邊身子,聲音是絲毫沒有一絲溫度:“把車庫那裏,放一把火,燒了。”

他原本是想著,錢偉如果死了,就讓他死了算了;如果沒死的話,就讓他把牢底坐穿,在監獄裏,讓他慢慢的“享受”生活。

畢竟錢偉做的那些事情,都算不上是畜牲所為。

但是現在他什麼也不想了,沈芸已經死了。

錢偉死了也好,沒死也好,他都會讓他死個幹淨。

這好像是沈芸一直以來的願望,要錢偉的狗命。

自己也算是,讓她得償所願了。

就算是自己,能夠最後補償她的東西了吧。

沈芸啊,你這一生過的不好,下輩子,一定要好好活著。

我原諒你了,你,聽得到嗎?

然後紀弈坤又繼續沉默著向離開爛尾樓的方向走去。

他的車,就停在外麵。

身後的黑衣人一怔,他好像剛才抬頭的時候,看到了老板臉上麵,有一道淚痕?

然後他很快的搖了搖頭,瞎想什麼呢,小心被老板抓到,炒魷魚怎麼辦。

然後他開始朝著車庫走去,邊走邊給其他幾個黑衣人發信息,臉上洋溢著有好戲看的神情,雖然說他的神情被掩飾在了黑色的口罩下麵,但是他還是有一點小興奮的。

他都好久沒有做這種燒車庫的活兒了,老板從出了車禍就開始變得婆婆媽媽菩薩心腸了,很少有讓他們哥幾個出活的時候了。

他們幾個人現在除了訓練就是一起打麻將,都快要無聊死了。

多好,今天又有活計了,而且裏麵的那個人,是個大惡人,他在平常搜尋信息時經常可以看到裏麵那個人的黑料的石錘。

他把現在的情況發給了其餘幾個在外麵看守的弟兄,畢竟幾個人一起燒車庫,才更加帶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