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蕭予打開最後一個抽屜的時候,他都感覺的到,自己的手在顫抖。

前麵兩個抽屜裏麵的東西可以說是可以讓他看得出唐夢悅對他沒有一點的留戀。

那麼生死存亡,就在於最後一個抽屜了。

當柳蕭予看到最後一個抽屜裏的東西的時候,他簡直就要哭出來。

裏麵的東西,是他們五年前結婚時候的東西。

他們的婚紗照,他們的結婚證,包括他們兩個人一起拍過的一些照片。

裏麵的每一樣東西,都可以說是包含著他們兩個之間的滿滿的回憶。

柳蕭予一寸又一寸的撫摸著那個抽屜裏的每一樣東西,他甚至看到了,屬於唐夢悅的那個戒指,就放在抽屜的最裏麵的角落。

他好像已經刻意忽略掉唐夢悅已經很久都沒有再戴著他們的婚戒這件事情。

他把婚戒放到了自己的手心,用另一隻手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就好像是這個樣子,就能感受到專屬於唐夢悅的手指的溫度一樣。

柳蕭予摩挲著婚戒,幸好,唐夢悅還沒有把它丟掉。

他們冷戰然後開始分房的那天,他看到了,他親眼看到了唐夢悅把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婚戒從她的手上摘了下來,然後丟了出去。

從窗戶那裏丟了出去。

他本來都已經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這枚婚戒了,沒想到它竟然在這裏。

如果是這枚被丟掉的婚戒都回來了的話,他是不是可以以為,是夢悅還是放不下他,把丟掉的婚戒給撿了回來?

他突然就感覺到,很想哭誒。

無論這枚婚戒到底是怎麼回來的,但無論如何,它都沒有被真正的丟掉,它最終,還在。

這樣,難道不是很好嗎?

他把那枚婚戒放到了自己西裝的內兜裏,他甚至感覺到,那枚婚戒,正在散發著溫暖的光芒,他感覺到自己的心間,是暖暖的。

他想要去墓地。

現在距離唐夢悅回來的時間,還早著呢。

他想要去墓地看看,他突然之間,很想很想唐夢悅。

現在的唐夢悅,一定是很孤獨吧。

一個人在墓地。

而且,柳蕭予看了看外麵的天,天空陰沉沉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下雨的樣子。

柳蕭予沒有在猶豫,戒指在他的西裝內兜口袋裏,他現在,就要開車去墓地。

柳蕭予一路上開車的速度絕對不算慢,但是由於陰沉的天氣,他也不敢把車開的太快,平常十五分鍾能夠到達的墓地,他愣是用了將近二十分鍾才到。

下了車之後,他就朝著自己所知道的唐夢悅母親的墓地那裏走去。

天空已經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毛毛細雨撒在空中,沒有一點要停的樣子。

雨,就這樣,毫無征兆的下了起來。

細雨輕輕地打在柳蕭予的臉上,這個時候的南城已經開始慢慢的天氣轉涼,雨水帶著風打在柳蕭予的臉上,按理說還是能夠感受到涼的。

但是柳蕭予隻感覺得到自己內心的渴望,他感覺到自己胸口的戒指越發的滾燙。

又或者是他自己的內心越發的滾燙了起來。

終於,他看到了在不遠處的墓碑邊上坐著的唐夢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