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夢悅還記得那天婚禮的時候,柳蕭予把戒指戴到自己手上的時候,她感受到了遍布全身的溫暖,以及心裏有著無法言說的感動。
她甚至覺著那一瞬間男人整個看上去,都是無比的溫柔,她感受到了那種唉安常說的婚禮常提及的神聖。
那一瞬間,代表著她從僅僅是唐夢悅變成了柳蕭予的妻子,他們孩子的母親,唐夢悅。
從此以後她的肩膀上又多了很多的責任,她的生活裏又多了兩個人。
她的丈夫,和她的兒子。
他們剛開始剛剛結婚的時候,是過的多麼的幸福快樂,兩個人就算是整天粘在一起,都不會感覺到一點點的厭倦。
可能那是處於戀愛時候的人或者是說剛剛結婚的小夫妻的常態吧。
她時常會想,簡直就是想到了魔瘋的狀態,她會想,如果沒有那件事情,他們兩個會不會一直柔情蜜意下去。
又或者是會在經曆了一段時間的甜蜜期之後,回歸於平淡或者說是整天因為一些不大的雞毛蒜皮的事情,吵吵鬧鬧的到達不可開支的地步。
但是,就算是回歸於平淡或者是真的吵吵鬧鬧到不可開支的地步,唐夢悅也是願意的。
她和柳蕭予他們兩個人現在的感情狀態真的是一直都處於冷戰期。
兩個人不吵架是不吵架,但是兩個人一旦有什麼矛盾的時候,產生的後果要比吵架更加嚴重。
都會是很久不說一句話。
就像是陌路人。
唐夢悅看著麵前跪著的男人,他的手裏拿著一枚戒指,就這樣看著她,就這樣跪在這裏。
唐夢悅感覺自己現在有一點恍惚,她好像看到了兩個柳蕭予,對著她,伸出手掌,把屬於他們兩個人愛情的見證的戒指,帶到了她的手上。
但是,過去畢竟是過去,而現在,也隻能是現在。
麵前的這個男人,是柳蕭予,是她的丈夫,是他兒子的父親。
但是他犯了錯。
雖然他犯了錯。
不過唐夢悅最終還是沒有讓柳蕭予把戒指套到自己的手上,她在戒指套到一半的時候握住了柳蕭予的手,然後把戒指從手指頭上摘了下去,放進了自己隨身帶著的包包裏麵,並且從包包裏拿出了一張已經有一點濕潤的麵巾紙,給臉上麵已經差不多都是水的柳蕭予擦臉。
她現在還不想帶上那枚戒指。
她之所以在現在不想帶戒指,那是有原因的。
她和寧昕彤現在正在調查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相信很快,一切有關於小/三、爬/床這樣的一定會捆綁在詞條上麵的黑新聞標題就一定會和柳蕭予說不再見了。
她想等這一切的事情都結束之後,她想要等著再也沒有這樣對她和他的罵名之後,再光明正大的,讓柳蕭予,把那枚戒指,帶到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