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長鳴劃破靜謐的夜晚,呼嘯淩冽的夜風吹著來往的人臉。來往的人神色各異。有人臉上寫滿了悲傷。,有的臉上滿是迎接新的家庭成員的幸福,有的臉上寫滿了那種失去的親人的沉痛。
來往的人行事匆匆,就算是夜晚的醫院也是那麼的不平靜。燈火通明,救護車的長笛聲,人群的嘈雜聲,受傷者親人的悲痛聲。讓整個夜晚都顯得那麼的不平靜。
給的夜色陡然添加了更多的悲靜寂寥,每一天都有一都有人離開這個世界。也有很多新生兒降生這個世界。這就是這個世界上的平衡定律。不會有人去在意這個世界上在一天之內有多少人離開了這個世界,有多少人降生了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有人離去,有人降生,世界每天都在規律地運行著。
可是這些所有的一切都與寧昕彤無關。她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想這些。自紀弈坤發生車禍送入醫院開始寧昕彤和女兒寧曦就在醫院急救室門外等著。一步也不曾離開,或許說是不願意離開。現在裏麵情況未定,她怕自己離開了就會失去了某些東西。所以她要牢牢地守在這裏。守在這裏等著那個人回來。
寧昕彤整個人神經繃緊,她好像整個人世界都塌了下來。她怕那個人睡著,她怕那個人再次像以前一樣失憶。什麼都不記得,包括她。她更怕的是那個人永遠離開而去。她不想去想或者說不敢去想。這些所有的一切她都不敢去想。因為她接受不了任何一樣。
從出車禍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可是紀弈坤還在急救室裏,急救室的燈也沒暗過。時間一分一秒的在走動,多走一分寧昕彤心就更加的煎熬一分。她抱著自己的女兒寧曦就像抱著自己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寧曦是她現在的精神支柱。
好像隻有抱著她,寧昕彤才感覺到自己真實存在這個世界上。而不是漂浮不定,毫無真實感。到現在發現了這一切她都覺得像是在做夢,明明早上他們一家三口還是那麼幸福的一起去遊樂園。她是那麼的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上一次紀弈坤出車禍她沒有在身邊,聽到紀弈坤出車禍心裏雖然很痛但是看見還活蹦亂跳的紀弈坤那種痛便漸漸消散了。這一次她在他身邊陪他親眼見證了這種心痛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崩潰了。
“媽媽,爸爸怎麼還不出來?”寧曦再怎麼懂事不過也隻是個孩子,在看見滿臉是血的紀弈坤的時候也會有小孩子的懼怕。她想問媽媽,但是看著媽媽的神色不敢問,隻能用自己小小的力氣來緊緊抱著媽媽。用抱著媽媽的方式來告訴媽媽,她會陪著媽媽一起等著爸爸出來。可這對於年幼的她來說。未免有點承受不了,在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年幼的她心理承受能力一點一點在崩潰,在五個小時漫長的等待下,她承受不住露出了屬於孩子的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