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昕彤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手不自覺的開始發抖。
原本身體裏的那股無名火被突如其來的危險氣息所取代,眼前漆黑一片,恐懼爬上了心頭。
她看不見來人,粗重的喘、息聲很明顯是個男人。
就算她不經人事,卻也知道此時的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朝著男人的方向看去,有那麼一瞬間怔愣,她似乎看到了一雙嗜血的雙眸,即便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也如餓狼一般犀利的眼眸。
寧昕彤本能驅使,轉身就想跑,卻被一道大力按在了牆上,男人獨有的氣息瞬間環繞在她的鼻息。
粗重的喘、息聲噴在她的耳邊,體內燥熱的感覺再次強烈。
還不等她動作,櫻桃小嘴便被一股溫熱含住,肆無忌憚的掠奪她口中的空氣,窒息的感覺隨之而來。
滾燙的大手不由分說的滑進浴袍,寧昕彤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
一室旖旎,就連周圍的空氣都開始變得燥熱。
“放,放開我…”寧昕彤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機會,嚶嚀聲便從嘴角溜了出來,將拒絕的冷語融化成了一汪溫水。
男人強有力的臂膀將寧昕彤牢牢的鎖住,深邃如淵的雙眸被欲、望染紅,絲毫不理會寧昕彤的掙紮,一點一點的移動著唇瓣,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
抬手擒住寧昕彤柔弱無骨的手腕,高舉過頭頂,雙眼迷離卻又帶著無窮的魅惑牢牢地鎖住她微微紅腫的唇瓣,不由分說便吻了上去。
寧昕彤隻感覺被一股熱浪包圍著,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氣,身體裏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食,男人熱燙的手掌肆無忌憚的遊走,浴袍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
一、夜纏、綿,寧昕彤眉頭緊皺著緩緩睜開雙眼,頭痛欲裂,卻絲毫沒有身下的痛楚來的強烈。
強撐著身子看向身側早已空空如也的席夢思大床。
嘴角揚起一抹絕望的冷笑,她不是封建,必須留著赤子之身。
她隻是想要把最好的留給一生相伴的人,這是她的原則。
隻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守了這麼多年的身子,竟然被相戀七年,即將成為丈夫的人在結婚的當天,在她精心布置的婚房中逼她喝下摻了藥的水,送到了一個陌生男人的床上。
赤著腳,緩緩走向浴室,看著鏡子裏儼然淩亂不堪的模樣,嘴角還凝結著血漬,褪下浴袍,青紫的痕跡暴露在空氣中。
抬手拿起花灑,用力的擦著身子。
寧昕彤心如止水,雙眼空洞,就好像是一個木偶一般,隻是機械的擦著身子,一遍又一遍的打上沐浴露。
試圖將那男人的氣息從她的身上去掉,即便早已不複存在。
走出浴室,打開衣櫃,看著裏麵林宇為她準備的衣服整整齊齊的掛在裏麵。
她記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幻想著和林宇婚後的生活,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她想太多。
這些衣服,似乎在嘲笑著她的愚蠢,她的自作多情。
刺目的譏諷讓寧昕彤的心如被刀割裂一般,痛的她隻能緊緊攥著拳頭。
喉嚨一緊,眼眶通紅,嘴角卻揚起燦爛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