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明天有一個樂隊交流會,你要去?”電話那頭是經理的聲音。
“老大,去不去我可否決定?”
“不幹涉,保留意見”過了一秒鍾的沉默,“權書,不過還是去的好”
“都是些無聊之事,陳水會去吧”
“everyone”經理更加確定。
“答應我個請求?”
“講”
“明天允許我戴個墨鏡,我會在最後麵”
“不允”
“權書啊,以樂隊的名義,去打幾次比賽吧”
“近來公司比較低迷,不然工資發不出的呐”
“呃,恩好的……”權書其實是應付,因為他知道經理這是命令,並不是征詢意見。
“可是,音樂怎麼打比賽?”權書想了片刻回答道。
“笨,趕明個兒活動的時候,會向見麵會的觀眾以及記者,發出邀請函”
“什麼?”始料未及。
“會有一個樂隊見麵會,不出所料的話,華師樂隊為了提高知名度,也會巡演”
“隻是……”
“莫要,隻是了”明顯可以感覺到經理的身子向後傾斜,雙手叉腰,帶來的氣息壓迫感。
“好了,就這樣”說完,電話那頭掛斷了。
第一次看到權書的時候你會覺得他是一個文弱的教書匠,他的顴骨突出但卻不清瘦,歌手是他的心願,可是他依然是個吉他手,他可以用他的天賦征服一群眼神泛著青澀的小姑娘,卻花費了五年的時間,始終打動不了樂隊的經理,從她的手上拿到一張讓他露上一嗓子的通行證。
權書的經理,她們從來未曾謀麵,隻是從電話裏聽得,每一次演出的計劃和行程,有時候也從主唱那裏得知她一星半點的消息,隻聽得她是一個年齡相仿的女士,卻不從得知如此年紀輕輕是如何擔當如此領導位置,莫不是高管的家裏小姐,便是海外歸國的才人,搞得如此神秘,權書倒也不是非要與她有什麼交集,隻是為了唱歌的想法,一直被埋藏,倒像是天不從人願,福之不降與身啊!
“罷了,想那些個煩心事,做甚!倒不如去一趟裏海”
裏海?可那是一個偏離市區幾十公裏外的山,說是海,倒不如說是傾倒在山溝溝裏的湖。可是權書偏就叫做它海,也不知道腫了哪門子的腦袋。
想來期間,口袋裏的電話,在褲腿之間振了起來。
“權書啊!來我家的海,有空嗎?”
“桑珠?咦?奇了怪了嘞”
“怎麼?”
“你莫不是我肚子裏的一條蛔蟲?”
“嗬嗬!蛔蟲?咋?看來,小公子的心事,我猜出了一二?”桑珠逗趣著說。
“怕是最臭,最長的那條。哈哈”權書也打著趣。
“不不不,做夢的嘞?我可是看過你的行程得嘞,往後幾周,排的滿著呢。怕是叫不出來你這個大忙人的嘞”
“啊啊?”權書大概猜出是誰走漏了風聲,身子一傾,偏依著靠近的舊鴿牌自行車“本就想著今個兒,去你那裏海,耍一圈,電話就被你振了過來”
“偶?看來我神機妙算的功力還算靈巧,嗬嗬”
“陳水告的吧!”
“嘻嘻”桑珠打了個障眼法,“要不,過來吧”
“好的嘞,路上不堵~”權書左手一台,長袖滑落,露出手表,看了看指針“兩點之前,可好?”
“盡聽你的,隻是莫要趕路,路上安全”
“行的,回見洛”權書將手機按掉了,揣進了口袋。
如果非要說起桑珠,她可是個特別神奇的女孩,你不知道他的工作,也不知道她的年齡,更不知道她是如何在那片裏海生存?隻知道那裏有一個,她住的木房子,建在四棵粗樹的中間,為了防止雨水抬高水位,特意架空了地基,底層砌了防水的空室,房子特意接通了電,有一台電腦,但是沒有網。廚房是單設的一間,有少許的果蔬,不得不說,新鮮的像是剛從泥土裏剛采摘出來,不論是冬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