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真是對不住,我今天不能送您出門,恐怕要麻煩您多等幾分鍾,等備用司機過來了。”
阮明鏡包紮的手停頓了一下:“原叔,我今天並沒有要用車……”
原司機也疑惑了:“侯少特意吩咐我,說您要去新珠寶店看什麼,什麼納米機器,讓我開車送您過去呢。”
納米機器?是看戒指裏的納米字吧。阮明鏡心頭一暖,小九哥哥果然是什麼都想好了。
“你都受傷了,不用送我,我自己可以去。”
“但是,其他人送您我不放心,再說侯少也不會同意的。”原司機為難道,突然他想到了一個人:“原燁今天在家,讓原燁送您去!”
“不行不行,原醫生是私人醫生又不是私人司機,我不能讓他送我……”
阮明鏡連忙拒絕。
半個小時後,寬闊的步行大街,兩旁的豪華商鋪鱗次櫛比,但是因為貴到令人咋舌的地步,所以逛得人倒也不多。
“到了。”原燁下車,摘下臉上的墨鏡擦入上衣口袋,走到另一側,打開車門,同時手還細心地撐在車門上方,防著車裏的女人下來時磕著頭。
阮明鏡拿著小手包下車,臉上浮起明亮的笑意:“原醫生,謝謝你送我過來。”
“不用謝,我爸受傷,我來送你也是應該的。”原燁淡淡一笑,抬頭看了看:“你說的那個珠寶店在二樓,我送你上去。”
阮明鏡點點頭。
他們到了珠寶店後,店主已經不在了,出來迎接的導購小姐直接叫阮明鏡“老板娘”,讓阮明鏡很不好意思:“你們直接叫我阮小姐就好了,至於老板娘什麼的,我聽不習慣。”
“好的,阮小姐,侯少吩咐過,您今明兩天可能會來用A機器,我們已經為您準備好了,請隨我這邊走。”導購小姐款款移步,帶他們到了幹淨明亮的內室。
內室很寬闊,幾把白色的長背椅,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台好像研究室裏用的機器。阮明鏡坐在桌前,導購小姐將阮明鏡的戒指放在納米顯微鏡下,阮明鏡湊過去看,剛開始字有些模糊,漸漸的,字體越來越清晰。
侯遠靳刻在戒指上的字,不是我愛你,也不是I love you,更不是一生摯愛。兩個戒指都刻著不同的字,一個是名字,一個是一句話。
她的戒指上刻的是:“侯明鏡。”
侯遠靳的戒指上,刻的是:“侯小九。”
如果再將兩人的戒指合在一起,則有組成新的字:“一直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這是那對弄丟的戒指上刻的字。
小九哥哥怎麼這麼了解她,不僅找到她喜歡的戒指,還刻了這這些字。
他不是總說忘了過去,還不許任何人提起侯小九這三個字嗎?
他不是不記得那對丟失的戒指了嗎?
這個口是心非的大壞蛋!
他才是最高級的說謊者!
騙她這麼久,真是討厭極了!
阮明鏡鼻子一酸,熱淚盈眶。
不許哭!
她咬住嘴唇,在心中狠狠命令自己。
這是失而複得,應該高興才對,有什麼好哭的,這麼懦弱,以後怎麼做小九哥哥的女人!
如果不是導購小姐和原燁都在,她也許真的會哭出來。
“你怎麼了?”原燁看出她的不對勁,眼睛隨之望著那對戒指:“這上麵,刻了什麼?”
“刻了很多很多的愛。”阮明鏡收起兩枚戒指,深深呼吸一口氣,對原燁笑道:“今天真是一個讓人開心的日子,原醫生,我實在太高興了,我要請你吃飯,不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