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知蓮無疑是可以為侯意犧牲一切的。
對她來說,侯意的幸福大於一切。所以每當看到侯意對遲楠露出燦爛笑容的時候,她總覺得心裏湧過綿延的暖意,人生的意義實現了一半。侯意如此喜歡遲楠,她也不再像原來那樣對遲楠百般挑剔,反而比侯意對遲楠還好。
也許是因為談了戀愛,侯意不再像一根刺一樣紮別人,柔和了許多。
最明顯的就是對阮明鏡的態度好了起來。
阮明鏡經過那一場大鬧後,開始變得嫻靜端莊,對侯意的無禮總是視而不見,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侯意就算拿話噎她,能忍就忍,不能忍,她才會重重反擊。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也不是好惹的。
反正她跟侯意,是天生的死對頭,她也不想刻意修好這段關係,無非是順其自然。
早上出了臥室,在走廊遇到侯意,侯意笑吟吟道:“明鏡姐姐,早安!今天你沒賴床,心情看起來很好嘛。”
阮明鏡本來還迷糊著的睡意一下子飛走了。
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剛才侯意是在對她笑,喊她姐姐嗎?她沒聽錯吧。
她看向身後的張媽,張媽也是一副震驚的樣子。
“意小姐是不是吃錯藥了。”
“嗯, 一定是。”
一對主仆用眼神交流,大清早的,三人之間安靜的詭異。
侯意:“明鏡姐姐,你幹嘛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說著,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阮明鏡咳嗽兩聲:“侯意,咳,小意,你……你臉上沒有東西,是我太驚訝了,你剛才,確定是在跟我說話?”那種甜甜的、親昵的語氣,隻有對著侯遠靳才會有的啊!
“當然是跟你啦!明鏡姐姐,以前是我不懂事,總是給你作對,現在我想開了,決定跟你和好,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明鏡姐姐……”拉長了音調撒嬌。
阮明鏡幾乎是受寵若驚,不過在吃了那麼多虧後,還是理智占了上風:“我當然願意跟你和好。隻是這個來的太突然,我需要消化一下,你不介意吧?”
“怎麼會,畢竟我也曾經狠狠傷害過你嘛。你慢慢想,我先下去了。”侯意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腳步輕快地朝樓下走去。
直到她的腳步聲完全聽不到後,阮明鏡才放下臉上的笑容,握著張媽的手,一臉驚恐:“張媽,你聽見了嗎,小意想跟我和好?”
張媽左看右看,攤了攤手,無奈道:“我也不懂意小姐鬧得哪一出。如果不是她吃錯藥,也不是我們出現幻覺,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
“意小姐被偉大的愛情感化了。”
“噗!”阮明鏡一不小心笑出聲來。
她們沒有想到侯意居然來真的。
不僅稱呼變了,平時看阮明鏡也不再橫鼻子豎眼,出去逛街還給她帶禮物,變化如此之大,連侯遠靳都注意到了。
阮明鏡很不安,抱住他的胳膊問道:“小意不會又在整我吧?她突然對我這麼好,讓我很緊張,總是懷疑她的動機?遠靳,你說我是不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