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知蓮與侯意走到地下車庫後,侯意抱怨道:“媽媽,你今天是怎麼了……”
“不是我怎麼了,是你怎麼了!”金知蓮麵色凝重地看著侯意:“她一無所有都能把你壓製住,萬一你心軟與她和好,那麼我們這麼多年的心血不都白費了嗎?你能獨享侯家,成為金貴之身,世上所有任你挑選,這一切來之不易,我不允許你毀了自己的生活。”
“我什麼都有,但我並不快樂……媽媽……我連我的寵物都保不住……”侯意輕聲道:“我從下最渴望的其實是有人陪我玩,可你從不讓她接近我,所以我孤獨著長大……因為我學不會與人交朋友,我沒有朋友,唯一能做我朋友的人,就是她……”
“侯意!”金知蓮怒意橫生:“我不許你這麼脆弱!你不需要朋友,你有侯家,一輩子的幸福就有了保障,至於其他會毀了你的無聊感情,你想都不要想!”
說完她忽而察覺到不對,她們站了這麼久,也沒人下來開車,便俯身敲了敲車窗:“原叔,開門……”
沒人應答。
“奇怪,原叔不會自己隨便走開的,這是去哪兒了?”
侯意正在生悶氣,沒有理會金知蓮。
金知蓮正在疑惑,從手包裏拿出手機,還沒來得及打開,從車場裏突然竄出幾個帶著黑麵罩的人,如同影子,凶神惡煞衝了過來,將她們團團包圍住。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根本來不及反應。
侯意尖叫一聲,金知蓮慌亂之際,將手包和手機砸向黑麵罩,又迅速推了一把侯意:“小意,快跑!”
侯意穿著高跟鞋,才跑了三步就被抓住了,她嚇得瑟瑟發抖,抓住黑麵罩的袖子,連話都說不出來。金知蓮大叫:“放開我女兒!你們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但請不要傷害我女兒,你們要是損害她一根毫毛,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拋卻優雅,回歸一個母親的本質,然而在黑麵罩麵前,根本不為所動。他隻是惡狠狠說了兩個字:“打劫!”
打劫……
平時侯遠靳將她們保護的太好,根本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再說隨行都有保鏢,一般人接近她們都難。可是今天她們出門是臨時決定的,除了開車的原叔,誰也沒帶!更雪上加霜的是,這些劫匪好像不是單純的搶劫,而是要將她們帶走……
劫匪撿起了地上的手包和手機,又從車底下拖出被打得頭破血流的原叔,原叔已經暈了過去,軟軟倒在地上,金知蓮和侯意驚恐地看了一眼,就被劫匪綁住手腳塞上車,一邊一個看守的人,前麵有人開車。
坐在副駕駛的黑麵罩回過頭來,麵罩挖出兩個洞,陰深的眼光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
金知蓮與侯意緊緊靠在一起,聲音顫抖道:“各位先生,你們想要多少錢,侯家都拿得出來,但是請你們不要傷害我們!你可以給盛世侯少打電話,要求贖金,也可以……”話還沒說完,隻見劫匪伸出兩隻手,狠狠將金知蓮的寶石耳環和鑽石項鏈扯了下來,金知蓮疼得渾身發顫,耳朵立刻冒了血。
侯意看著金知蓮耳朵上的血,惶恐道:“媽媽,你流血了……你怎麼樣了,媽媽……”車子徐徐開動,金知蓮忍住疼,輕輕靠在女兒肩膀上,要阻止劫匪傷害侯意。可是劫匪將她狠狠推到一邊,伸手在侯意耳朵上摸著。
侯意怒罵:“畜生,不要碰我!”
那劫匪眼中邪凶光大盛,一聲不吭,直接扇了侯意一記耳光。侯意雪白的臉蛋立刻浮起五指山,金知蓮一見,急怒攻心,恨的想要去撕咬劫匪。正在爭鬥間,忽而車子慢慢停了下來,開車的那個劫匪壓低聲音道:“噓!”
兩旁的劫匪立刻伸手捂住金知蓮和侯意的嘴巴。
隻聽到車窗想起咚咚的敲擊聲,繼而是阮明鏡柔軟的聲音:“金姨,小意的手套落在咖啡廳了,我剛好看見,就給你們送過來了。”
阮明鏡和小孟剛到停車場,一輛黑色的賓利就準備駛出去。阮明鏡在侯家坐過很多次原叔的車,認得這是侯家的車,便攔住了,輕輕走過來敲車窗,想把手套還給侯意。
可是無論她怎麼說,車窗就是不開,也沒人說話。
阮明鏡又道:“金姨,你還在生我氣嗎,我並無惡意,剛才的話如果讓你不舒服,我向你道歉,請你千萬別介意!你讓原叔開一下窗,我把手套遞進來就走。”
一開窗,車內的一切不都暴露了嗎?
開車的劫匪暗暗皺了皺眉,衝車後座的劫匪使了個眼色,繼而又對金知蓮道:“現在我們鬆開你的嘴,你立刻讓外麵那個女人走!她要是不走,或者我們暴露了,首先就殺了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