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姨跌跌撞撞衝了出來,撞在侯意身上,差點把侯意撞倒。
侯意連忙扶住她,才發現她頭:“媽,怎麼回事,淩兒被誰搶走了!”
“淩兒被兩個陌生人搶走了!”金姨幾乎泣不成聲:“我以為這麼多人在,不會出事,哪知有人躲在廚房,趁我不注意,搶走淩兒就逃走了……”
話音剛落,侯遠靳側頭,厲聲:“他們跑不遠,封鎖四條街,調監控,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許放過!”
“是!”小孟立刻帶著人出去。
“淩兒!”阮明鏡大叫一聲,全身無力,身體竟不由自主軟軟倒下,侯遠靳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緊緊抱在懷裏,看著她蒼白如雪的小臉,一顆心如墜深淵。
該死!是誰劫走了淩兒?
侯遠靳青筋頓露。
視頻也調出來,因為視角不好,隻能模模糊糊看到淩兒一步一步邊走邊好奇地抬頭看著周圍,忽而發現什麼,停下,原地轉了幾圈,伸手去夠著比自己還要高的地方——那裏,一朵裝飾用的紅玫瑰搖曳生姿。
他軟軟小小的身體顫巍巍的,讓人不由得緊張起來,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摔了下來。突然一個穿著廚房專用白大衣的女子出現,背對著視頻口跟淩兒說話。淩兒指了指玫瑰,她就取了下來遞給淩兒,淩兒伸手拿,似乎聽到金姨叫他的聲音,張開嘴就要回應,就在這時女子突然俯身捂住他的嘴巴,匆匆抱著他就從一個小門跑了。視頻雖然不清晰,但是仍然可以看到淩兒握起小拳頭打著女子,女子側頭嗬斥,臉上居然帶著口罩……
另一個視頻是她從一個不起眼的出口逃走,肩膀上的淩兒已然沒了動靜,嫩藕似得小手臂軟軟搭在女子肩膀上,懷裏露出紅玫瑰的一角……
“媽咪,爹地給你帶紅玫瑰的時候,你總是很高興,淩兒也要為你帶玫瑰,請你以後再也不要生淩兒的氣了好不好~”奶聲奶氣的嗓音仍在耳邊回響,阮明鏡現在想起時,哭得壓抑,幾乎暈倒。
金姨和侯意早已走過來將阮明鏡放在椅子上,一個喂水一個扇風,不停勸慰。阮明鏡隻覺得全身力氣都被抽走了,眼前虛影重疊,伸出手要去拉什麼,可什麼也拉不住。
吃粥的時候明明已經提前清場,保鏢圍得密不透風,怎麼還會有人混進來?還明目張膽地出現在廚房……不對!侯遠靳皺起眉毛,命人將粥店老板帶過來。
粥店老板因為自己店出了這樣的大事,又氣又急,長咳不止。他的兒子不忍老父吃這樣的苦頭,就代為回答侯遠靳的問題:“要說可疑的人,我們從來沒有招過,現在的新人都熬不出那種潮汕粥的味道,所以在我父親的堅持下,以前的老員工一直沒換過。”
“那這個人呢?”
侯遠靳伸手指了指露了半臉的女子。
熬粥的是老員工,但是洗菜的幫工呢?
老板兒子一張臉漲得通紅:“這……有時候我們也會招一些臨時工洗碗洗菜……都是老員工的家屬或者介紹來的……這個,我找老周問一下。”
老周說:“這個女孩子是我媳婦介紹的,聽說臉被毀容了,聲音也很嘶啞,工作也找不到,怪可憐的,我媳婦非要我幫忙給她找工作,我就,就安排了……沒想到她會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