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月老倒是要看看什麼天煞孤星那麼厲害,能為我帶來厄運。”老者玩味的眯著眼,一雙眼睛像打量一件古董一樣,緊緊的盯著我。
“你是月老?”我吃驚的看著他,不會吧,這麼怪的人是月老,那他牽的紅線能準嗎?
“怎麼樣,崇拜我吧?”月老高興地看著我,像是說,你不早點拜我為師是你的損失。
崇拜?沒想到月老還會用這麼時髦的21世紀詞語呢,我會心一笑。
“晚輩久聞月老大名,既然你是神仙,就勞煩送我一程吧,我實在是無心成仙。”
月老氣呼呼的看著我,“你個丫頭,怎麼比太白的脾氣還倔,再說了,誰要你成仙了?要不是我和太白那老頭打了賭,我才不想管你個牙齒沒長全的家夥呢!”
“既然隻是賭約,那哪天我去了太白廟,自會和太白金星說清楚,月老不必擔心。”我自認為體己的說道。
“有那麼簡單就好了!”月老白了我一眼,“就你現在的身子,下了山又如何?早晚得餓死。”
頓時,我被堵得無話可說。的確,若我是24歲的年齡,到了古代到還不怕,可以打打工,可是我現在才一歲半,就是做乞兒也沒人要。
“怎麼樣,想通沒?”
“那請問你究竟意欲何為?”我直截了當的說出心中所想,我一個乳兒能做什麼?
“呃。。。這個嘛,暫時不能告訴你,”月老支支吾吾了一陣,“反正你先拜我為師,我教你些東西,等十年後你便可下山。”
低頭沉思了一會,心想,有個神仙師傅也不錯。
“好。”我爽快的答應了,下一刻便吃力的爬下床,單膝跪下,雙手抱拳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月老顯然沒料到事情進展竟如此之快,好半會沒回過神,半響才扶起我。
“那從今兒個起,你便是我月老的坐下第一弟子了,今後可要努力學習,別辱沒為師的一世英名!”說著,自戀的捋起自己的胡子。
“是。”就你這副模樣,能有什麼英明呐。
“對了,你有名字沒,告訴為師,免得今後,喂喂的叫,難聽死了。”
我微微一愣。前世我叫北麓,今生取名孟瑞欣,可是給我名字的人皆是將我遺忘,用這兩個名字的任意一個,對我都是一種折磨,思量一會,說道:“徒兒從今起便叫心止。”
“心止?”月老眯眼看著我,回味我剛說的名字,隻見他眼睛一睜,突然嚴肅道:“我知道你前世今生曾遭遇過什麼。隻是心止這個名字太過淒涼,既然你有要活下去的信念,又為何不讓自己活得痛快些。”
“隻有這個名字才能讓徒兒活得更瀟灑!”我堅定的看著他,原本肉墩墩的臉上,也是一臉肅然。
“好吧,隨你,反正名字也隻是個代號,等你將來遇到個良人,便不會這般想了。”
良人?心底一笑,憑我也會有這個機會嗎?怕是到頭來隻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突然,月老一張放大了幾倍的臉出現在我的麵前,“喂,我的好徒兒,你師父我是月老,要不我幫你牽牽線,選個又帥又有錢的好夫君?”
我笑著搖搖頭。
“恩?你不滿意?那要不我特別給你多牽幾根,現在你們那不是很流行np嗎?不過他們最多隻是想想,為師可是能讓這個夢在你身上實現哦。”月老賊笑的看著我,兩隻眼睛雪亮。
“不必了,心止多謝師父。隻是我如今已是如名般,心如止水,這般好姻緣還是留給他人吧。”
“我說你個丫頭真是死腦筋。”月老不滿的看著我,對我屢次拒絕他感到不爽。
“那要不這樣吧,”一個點子閃過,“師父,可有不牽紅線也成了的因緣?”
“有倒是有,”月老嘟著嘴,“你問這個幹什麼?”
“心止隻是希望一切順其自然。好姻緣到了,自然來。師父不必特意為徒兒煩心。相信師父已知曉徒兒曾受之苦,如今心結難解,豈還有心思想些兒女私情。”
“難道你想孤老一身?不行,你是我月老的徒弟,連個相公也沒有,我以後在天庭還怎麼混下去。”
“這樣,師父不是說有不牽紅線自成的因緣嗎?若是心止有緣,定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不牽紅線?那隻是幾億分之一,若不是情比金堅,這是不可能的。”
“若是心止的姻緣沒有一根紅線便沒了依靠,那這樣的姻緣要之何用?徒兒心意已決,請師父成全。”說完,跪在地上,這場景真是詭異的很,一個年齡相差一大輪的人居然討論起姻緣之事,實在是。。。。
見我如此堅定,月老也隻是歎了一口氣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