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梵和陸胖一路飛奔,都府後花園的守衛見到文梵手中的國主令牌,哪敢阻擋,進了都府再也沒有遇到危險,兩人氣喘噓噓進到都府大殿的時候,國主唐文也剛剛上殿。
“參見國主!”
文武眾臣行畢君臣之禮,唐文照例問眾臣可有事奏。
文梵悄聲向陸胖說道:“九斤,外麵情況不對,今天多了很多侍衛,而且大殿內的很多官員都在時不時的看汪太師,看來他們確實是要動手了,而且今天汪太師反常的穿上了鎧甲,平時他不都是穿著官服來議事嗎?”
“老大,你想怎麼辦?”
“看看情況再說。”
兩人站於人群後麵,文梵在武將一列,悄悄的走到距離汪太師幾步遠的地方站定,陸胖屬於文臣,挪動著球一樣的身體一直滾到了尹學令身後。
文梵將神識釋放開來,發現在唐文身後的屏風內,至少有二十位擁有神識的人在暗中保護,心中暗暗想道,看來不止是長老堂的長老們在,國主身邊那些神秘人,也都傾巢出動了。
“啟稟國主,臣有事啟奏!”
眾臣目光落在出聲之人身上,正是新任執法隊大隊長,文梵。
唐文正襟危坐,深鎖眉頭,白皙的麵龐從容不迫,淡然道:“文大師,有事請講。”
文梵暗暗叫好,嗯,演技不錯!
“啟稟國主,小臣雖然年輕尚輕,但仍知為國擔憂,小臣從小就知道帝國大軍與火真帝國連年征戰,小臣有一事不明,想要問一下汪太師,為何我大軍七年來隻是固守邊境,而不主動出擊!火真國小小彈丸之地,怎麼可能是我帝國大軍的對手?”
汪太師正在籌劃怎麼彈劾國主唐文,卻沒曾想被文梵點了名,而且還是以質問的口吻針對自己的,心想文梵這小子真是屬刺蝟的,喜歡紮人!
“額,文大人,好像你的職責隻是負責國都內的治安吧?這軍隊怎麼做戰,並用不著你操心!我帝國大軍背景離鄉,怎麼能孤軍深入到火真帝國!”
文梵冷哼一聲,“汪太師,帝國興亡,匹夫有責!我帝國大軍出征就是要平定火真之亂,可是汪太師隻是讓大軍按兵不動,這難道不是有違國主出兵之用意了嗎?隻是把一些小的戰果呈報給國主,難道汪太師想看著火真國實力壯大之後,將我帝國大軍一網打盡嗎!”
“你、、大膽!竟敢和老夫如此說話,怎麼用兵是軍機處的事情,還容不得你一個執法隊隊長來摻言!”
兩人的爭辯,眾臣皆已看出,汪太師在文梵的質問下,跟本無從回答,而這些問題,七年來都沒有人敢問,汪太師在國都中的權威可想而知。
不是所有人都是糊塗蛋兒,而是沒有人敢說!
文梵怒目而視:“汪太師,不要顧左右而言他,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七年來隻是讓我帝國大軍按兵不動,難道汪太師是火真國的內應嗎!”
此言一出,滿殿皆驚!
汪星仁一張老臉氣的黑裏透著紫,渾身都在發抖,“狗膽小輩,竟然敢如此汙蔑老夫!老夫今天與爾誓不罷休!”
見唐文微合雙目,並不發表意見,汪太師竟然“嗆啷”一聲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怒指文梵。
唐文的嘴角現出一絲難以發覺的暗笑,這文梵,真就把這老賊給激怒了。
文梵心中暗喜,你果然沉不住氣了,右手早已將歎息之刃倒提於袖中,此時見汪太師在大殿之中公然拔劍,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汪太師的劍尖距離文梵的咽喉隻有不到一尺,汪太師眼中殺機大現,身體向前一衝,手中長劍疾如閃電,誓要將文梵一招擊殺。
而文梵麵對已經要刺入脖頸的長劍,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時候就連陸胖也已經驚出一身冷汗,老大啊,你這是鬧哪樣啊!
唐文猛的站起,怎麼回事,難道關鍵時刻竟然嚇傻了不成?
但汪太師的劍尖在距離文梵不到一寸的時候,卻忽然連同整個身體,不動了。
一團血霧轟然炸開,汪太師的腦袋竟然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爆炸了!
站在汪太師麵前的文梵瞬間被鮮血染紅,抽身後退,口中驚喊:“不好了,汪太師怒血攻心,無法自控,把腦袋憋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