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為誰受過?(1 / 1)

我很奇怪,自從蘇南醒來之後,再也沒有哭鬧,好像以前的記憶都沒有了,溫順的像個天使,我還記得那天師傅將他背回來的時候,他指著師傅喊著:你這個殺人凶手,我要殺了你。那時蘇南惡狠狠的眼神,與現在的蘇南相比,簡直派若兩人,在他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呢?

自從蘇南來了之後,我就變得有些寂寞了。那個紅衣女孩,不再纏著我讓我給她講故事,不再給我說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趣事,也不再讓我聽她心底的秘密。我隻是很單調的每日的練習著我的劍術,很奇怪,禦劍師傅從來都不會讓蘇南練劍,即使是看著我們練習,他也不讓,我始終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我隻知道,自從蘇南醒來之後,師傅就沒有再過問過蘇南,我清楚的看到師傅每次看蘇南的眼裏都充滿了哀傷,然後,歎氣走掉。

禦劍師傅從來都是個溫順的人,從來沒有見過他發脾氣,可是,這一次,他真的發脾氣了。

天還是湛藍湛藍的,沒有一絲的瑕疵,我和那個紅衣女孩還是像往常一樣的在樹林裏練習著劍術,我斜睨了對麵的樹林,蘇南小小的身子,躲在那棵大樹後麵,學習著我們一樣筆劃著,似是也在練習著劍術。

紅衣女孩對著我笑笑,出神的看著對麵樹林的那個小小的身影,禦劍師傅像是覺察到了什麼,也朝那邊看去,那個少年在比劃著剛剛他教的劍術,每一劍都那樣的渾厚有力。

他微笑著的臉龐,轉瞬消失,被代替的是濃濃的怒意。他沒有再觀看我們練劍,急急的朝著蘇南的方向趕去,我聽到紅衣女孩嘴裏說著糟糕,便也向禦劍師傅的方向追去,我也跟隨著一同前去。在我們來到那個少年的麵前時,他像是還沒有覺察到我們的到來,還在那裏跳躍出劍,每一劍都那樣的渾厚,似是濃濃的殺氣,禦劍師傅飛身,一個輕點,製住了那個少年。

誰也不知道,禦劍師傅為什麼那麼的生氣,他拿著藤條在我們的麵前坐下,蘇南跪在他的麵前,師傅的臉上滿是怒意,像是誰犯了天大的錯誤,紅衣女孩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拉著禦劍師傅的衣角說著,“爹,求你放過蘇南吧,你不許他練劍,但是他很有練劍的天賦啊!”

禦劍師傅沒有說話,隻是歎了一口氣,拿著藤條的手顫了顫,對著蘇南說道:“是誰教的你劍法?”

蘇南沒有說話,紅衣女孩用期盼的眼神看著蘇南,好像讓蘇南說出那教他劍法的人,蘇南依然跪在那裏,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禦劍師傅拿著藤條的手揚起來,一鞭子狠狠的落在了蘇南瘦弱的背上,傾刻間背上的衣服劃開了個口子,少年悶哼了一聲,藤條又像是要舉起來,女孩擋在了少年的麵前,不知我是哪來的勇氣,我擋在了女孩的麵前,“你們都給我讓開,不然連你們一塊打。”似乎都沒有讓開的意思,藤條落下來,力道渾厚,藤條落下來,我盡數的接下,痛,真的很痛,我什麼都聽不到,隻是聽到女孩哭泣的聲音及少年說著“我再也不練劍了,求你放過他們”,我失去了知覺,每一寸的肌膚像不是我的,撕裂的痛。

我始終不能理解,禦劍師傅為何不讓蘇南練劍呢?蘇南為何死都不願說出那個叫他劍法的是何人呢?

夜,還是那樣的靜,我醒來的時候,已是夜深了,我的被角像是被誰壓著,一眼看過去,我隻看到一抹紅色,禦劍師傅走了進來,他示意我不要出聲,手裏拿著一瓶藥在我的身上塗抹著,傷口塗抹的地方是火燒著般疼,可是,一會之後很舒服。

幫我塗好了藥,禦劍師傅抱起那個紅衣女孩出了門,囑咐我好好的休息,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禦劍師傅發怒,我終究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