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經曆過生死的人,通常會變得無所畏懼,我想現在的我也該是無所畏懼了吧,其實任何事情在生死之間都會變得那樣的渺小,可是,為什麼心會隱隱的作痛?
湛藍的天空,雪白的雲朵,一個女子身著血紅的衣裳如紅蓮般妖嬈,她的眼睛靜靜的看著遠方的天空,像是在期冀著什麼,有是似在等待著誰的到來。還是拋不下、放不開麼?該怎麼去了斷這一身的孽債?女子的眼神空洞洞的,小小的身影在一片妖嬈的紅蓮背後顯得那樣的孤寂、落寞。
一襲白衣的男子靜靜的看著那個女子,想起了曾經那個活潑可愛的女子。柳絮扶風,河水清麗,紅衣女子在水中激蕩起層層的波浪,笑聲如銀鈴般清朗,像個孩子般那樣的天真無邪。白衣男子額頭突然的閃現了絲絲的愁緒,好多年過去了,那個女子還是隻會為別人憂愁和歡笑,帶她回來也已經好久了,從未見她笑過,一次都沒有。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還是隻能這樣靜靜的遠遠的看著那個女子,他們之間還是隔著那條跨不過的鴻溝,好吧,無能為力,就隻能這樣靜靜地看著,即使那樣靜靜地看著,也覺得很幸福,隻要她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突然,一個侍女模樣的女子急急地跑過來,向白衣男子鞠了一躬,本來想喊出聲音的,卻被男子打住了,男子拉著那女子到一邊說話,那女子回話說:“公子,不好了,長安公主派人過來,要緝拿莫愁姑娘歸案。”“所犯何案?”“說是和駙馬蘇南受傷有關。”男子點點頭,說:“你把莫愁姑娘先帶到暗閣去避一下風頭,我出去看一下。”那個女子抬起頭,那是一張俊麗的臉龐,幹淨清澈的容顏,在湛藍的天空下,顯得越發的清秀。女子望著不遠處那個女子,內心有絲絲的心疼,她想,一個女子能讓另一個女子看著都覺得心疼,該是多好的一個女子啊。
白衣男子回頭再望望那個落寞的身影,急急地朝前廳走去,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在月光下的誓言,此生一定要給那個女子一個最好的避風港,一定要。所以,即使一切風雨都朝著這座古堡而來,隻要她還在身邊,他定會從容的應付一切的風雨。
那妖嬈的紅蓮還在盛開,可怎麼也比不上那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妖嬈,那是一張毫無血色的臉,沒有一點生氣,那女子一直不語,沒有笑容,像是一個虛無的人,彈指間便要在世間消失一般,沒得那樣的不可方物。白衣男子再次回望那個孤獨落寞的背影,轉身離開。
侍女模樣的女子趕緊走到紅衣女子的旁邊,是似在訴說著什麼,紅衣女子順從的跟這她走到一個小小的房間,房間的門開了,那是個暗格,旁人是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這個地方,那個侍女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終於安全了。
她也不知道為何,喜歡這樣一個紅衣的女子,不語,美得不可方物,該如何去形容呢?超凡脫俗,是的,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