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的夏天,我大一。像往常一樣,放學的鈴聲剛剛響起,我便飛一般跑出了教室。學校門口一號線,上車,趕往維多利亞。
五點下課,五點半到酒吧,堵車的時候會稍微遲一點,然後換上衣服,開始工作。
白天,我是穿著連衣裙在學校裏奔走的學生,晚上,我是維多利亞裏的一個侍者。
這裏消費水平很高,一個星期,足以賺的我一個月的生活費。
我是夏天,夏天的夏,天空的天。
很常見的一個名字,但是這個名字下,卻有著不同的命運。
我的生活,和大多數女孩子都是不同的。我想,這也許是命運的安排。
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繁華盛景,我知道,熱鬧並不屬於我。
手機忽然響了兩聲,低下頭看去,便看到了室友發來的信息:最近宿舍點名很頻繁,不要太晚回來。
我迅速的按下了一個字,剛準備按發送,又停了下來。
一條短信一毛錢,算了。
室友知道我的習慣,不回也罷。
下了公交車,過一條斑馬線,對麵就是這座城市有名的銷金窟。在這裏,一杯白水的價格,足夠我在學校外麵的小吃店裏,吃上幾個月。
霓虹閃爍,紅色的光暈透露著萎靡的味道,印在我的身上,染紅了我的白襯衫。
我愣了幾秒,想到下午班委說的遊泳課,心裏一陣煩躁。
抬起腳,朝後門走去。
取出工作證,便匆匆忙忙的去了換衣間,33號,我的工作服,就在裏麵。
33,在國外,這是一個多麼不幸的數字,一如我一般。
製服有點短,裙子隻到腿邊,我跟紅姐提到這個問題時,紅姐罵我死保守,卻細心的給我挑了大一號,將長發盤在腦後,戴上帽子,右眼皮突突突的跳個不停,我毫不客氣的甩了一巴掌,端起果盤,我便去了前廳。
這裏的侍者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樓層越高,服務越要周全,而我,則是在一樓。
我負責給大廳的客人端茶倒水,紅姐告訴我,這裏的大部分客人都算規矩,讓我放心。
一樓的環境還是很不錯的,除了裝修特別俗氣之外,設備還是齊全的。音樂也不刺耳,工作環境還行。
十一點四十。我便可以提前二十分鍾下班,乘坐最後一般公交車回校。這是我給紅姐買了一瓶巴寶莉香水的結果。
我瞥了一眼牆上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鍾。
“美女,這裏!”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急忙朝角落裏走去,禮貌的詢問。
對方是幾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兒,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過來。不過那眼神,可毫不客氣。我假裝不在意,聽著對方說話。
忽然間,我的腿上忽然爬上來一隻手,惡心的撫摸著。
我驚慌的後退一步,可是那隻手,動作還在繼續。
我又急又惱,急忙打哈哈,說:“請問,還需要其他的嗎?”
“需要啊!當然需要了!”其中一人立即開口,其他幾人跟著浪笑。
我知道那些笑聲裏,到底包含著什麼。
瞪了幾人一眼,回了一句,便要離開。
可是對方哪裏理我,我還沒轉身,就被扯到了沙發上。
我驚慌的的掙紮,從未想過,會遇到這種情況,本能的抬起手,抓住了客人的右臂,一招擒拿手,製的客人哇哇直叫。
其他幾人見我如此潑辣,不但沒生氣,反而來的興趣,幾雙手一起伸過來,我便被按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