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驚得下巴快掉了。
冰痕那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微笑頓時煙消雲散,他走到我麵前,輕聲而又嚴厲地說:“我說,上/床!”
我呆若木雞。莫非上次迦南把這家夥的腦子打壞了,他居然說出了這麼恬不知恥的話來!
然而他攬住我的腰,瞬間就移動至床榻邊,將我摁倒在床上,其間不過用了一眨眼的工夫。
他的速度太快了,我相信風族和冥族都難望其項背。
我欲坐起,卻被他死死摁住。他的掌心射出冰刃,割斷了床帳上的束繩,粉紅色的帳幔頓時如波浪般傾瀉下來,罩住了圓形的床。
我大怒,右掌心激蕩著火焰。
冰痕的右手掌驀地壓到了我的掌心上,一股強大的寒氣注入我的體內,如一條所向披靡的冰川,自我的手臂一路向心髒奮力前進。
待冰痕鬆開手,我的整個右半身已經麻痹,不能動彈。
我趕緊調動體內的火種打通經脈,但眼前的局勢令我心情緊張,體內熱流遊走不順,冷熱交替刺激我的血脈,反倒收獲了更差的效果。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忍住體內氣息反衝的劇痛,怒問。
他伸手去解我的翡翠腰封。
我翻手扇了他一記耳光。
這下可好,他也不解了,而是用力一扯,我的長袍立刻變成紛飛的白雪,從我的身體上掙脫出來。
我的身上隻剩下了一件薄如蟬翼的褻衣,穿了跟沒穿一樣。
冰痕用他那冰藍色的眸子嘲諷地看著我。
我又氣又惱,褻衣又不是我挑的,是迦南替我選的。我都不明白迦南那看似一本正經的腦袋裏到底裝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冷熱氣息在我的體內激蕩,在褻衣下,可明顯看到一道一道的氣息將皮膚高高拱起,像蟲子般急速遊走。
冰痕開始寬衣解帶。
我急了,身體卻無法移動。這家夥要趁人之危嗎?
我欲用左手掌釋放出火彈,卻被他一把抓住左手臂:“怎麼,還想更痛一點?”
我憤恨地收手。
他不緊不慢地脫完了,扯掉我的褻衣,躺下,一把將我摟在他懷裏。
我和他就像兩條魚,麵對麵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我不依,左手猶在掙紮,欲脫離他的摟抱。
“你最好別動,否則我不能保證會出什麼事情。”冰痕警告我。
聽上去,他的聲音有些幹澀。
我停止了掙紮,看了他一眼,頓時心髒急速地跳動起來。
他的冰藍色眸子化成了一汪溫柔的水,水麵上閃爍著粼粼的光,那水開始沸騰,不久恐怕就會成為一團熱情的火焰。
這個情形我再熟悉不過了,迦南上回也是這種表情。
罷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隻得溫順地貼在冰痕身上。
還好,他並未繼續對我侵犯。
體內冷熱兩股氣流穿行速度開始放慢了,如激流滲入平原後逐漸變得溫和。我的火種開始包圍寒氣,僵硬的半邊身子如沐春雨,溫潤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