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冰痕不悅地皺眉,有點吃驚。
豈止是他,我也又驚又氣,卻不便發作。
“我說,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擷月公主驕傲地說,欲將身子蹭向冰痕的懷抱。
冰痕卻後退幾尺,冷漠地拒絕:“擷月公主,我奉勸你趕緊走,否則我要對你不客氣了!”
擷月卻冷哼一聲:“你今天別想推開我!我跟定你了!”
說罷,她銳利的目光如針一般地戳了我一下。
冰痕不屑道:“你還是死心吧,我不會要你!”
“為什麼?” 擷月公主必定是第一次遭遇到挫折,極不甘心,咬牙切齒地問。
冰痕睨了她一眼,嘲諷道:“因為你長得太難看了。”
“你!”擷月未料到冰痕居然如此羞辱她,頓時氣到肺都要炸掉,麵色猙獰道,“我乃婁陵國第一美女!你這個膚淺的混蛋!”
聽到這裏,我不禁嗤之以鼻:“你說你是第一美女,我看那個縈清公主倒比你漂亮多了。”
“縈清?” 擷月眼神中閃現出一絲驚訝,她狠瞪我一眼,鄙夷道,“那個私通人族的賤人!還有臉跟我比嗎?”
“她跟誰私通了?”我突然響起縈清臨終前的囑托。
哪料擷月惡毒地說:“你最好少管閑事!我不想再提縈清,免得汙了我的口!”
我回瞪她,惱恨自己不能像冰痕一樣在水中自由攻擊,否則我必能逼這個傲慢的擷月把縈清的事情說出來!
冰痕此刻開了腔:“公主,我再勸你一句,趕緊走!否則我一定讓你死得難看!”
他的聲音透著一股狠勁,似要將人撕成碎片。
擷月神色突變,卻死撐道:“我說了不走,就是不走!”
“好!”冰痕話音剛落,便抓起擷月左手腕。
隻見擷月的小指迅速凍結,然後“嘎嘣”一聲,碎了。
“啊!!” 擷月終於反應過來,鑽心的疼痛讓她放聲尖叫不止。
她捏著受傷的手掌哀嚎,小指斷根處被冰霜凍結,居然沒有鮮血湧出。
“凍結的滋味怎麼樣?”冰痕冷笑,捏住擷月下巴,強迫她抬起沾滿淚水的麵頰,“你那條魚尾實在礙眼,不如也將它凍結,然後,你就隻剩半個身子了,行動不便,隻好被擺在花園裏當雕塑,每日吃別人送來的殘羹冷炙。”
擷月震驚地看著冰痕,連哀嚎都忘了。
冰痕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笑:“然後有一天,喂食的人終於厭倦了,他們給你喂了水銀,那是你的最後一餐,水銀腐蝕你的血液,進而侵入你的內髒,從你的口鼻中滲出,你成了一具永遠鮮活不會說話的死屍!”
“啊!”擷月狂喊一聲,推開冰痕,落荒而逃。
冰痕詭異得逞,輕蔑地一笑,拉住我的手腕,這才說道:“走吧。”
我仍心係筱涼,忤逆了他的意願:“我得先去救一個孩子。”
“沒時間了,我們得離開。”冰痕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我的要求。
我本就對他在海底所做的一切感到氣憤不已,如今見他如此武斷,竟置那嬰兒生命於不顧,自然是氣到極點:甩開他的手說,“不用你救,反正我去救他!”
冰痕白了我一眼,不悅地問:“那個小嬰兒在哪裏?”
我被問住了,我連海底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又怎會知道那個嬰孩的方位?
冰痕眉頭緊蹙,重新拉住我的手,不由分說道:“走!”
“我不!”我賭氣地說,再次甩開他,欲往遠處遊去。
但冰痕速度何其快!
他抓住我的腳踝,猛力將我拉回他身邊,一把扯下我手腕上的蓮花手鐲,用手指將手鐲上的那顆斥水珠碾得粉碎。
“唔……”海水立刻灌入我口鼻。
我無法呼吸,雙手在水中無力地亂抓一氣,卻仍無法獲取半分空氣。
冰痕忽然湊上前,用舌撬開我的唇,為我送入救命的空氣。
我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舒緩。
冰痕的伎倆和無名的如出一轍,可他卻那麼狠心,對完全陌生的無名都能痛下殺手,現在又要占我便宜,我又怎麼能讓他得逞!
我心裏來了氣,再次推開他,向遠處遊去。
他的身形卻敏捷地一閃,居然如在陸上一般,瞬間擋在我麵前。
我極力憋氣,卻抑製不住胸口傳來的刺痛,心情也跟著暴躁起來,卻還不能說話。
冰痕看好戲似的看著我,等著我來求他。
我卻倔強地撐著,心髒越發搏擊得厲害,體內血液湧動的聲音如雷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