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虛情假意(1 / 2)

鄰船響起哀嚎聲,但聲音怎麼聽都覺得別扭。

我仍被縛於網內,不僅雙手被銬,連腳踝都被鎖鏈捆住了。

那個好色的女將軍倒沒有再對我毛手毛腳,估計剛才的天雷陣把她給嚇住了,她不敢拿自身性命冒險。

她給我灌了一種湯劑,苦得我直想吐,喝完我就渾身乏力,幾乎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哀嚎停歇,片刻後,一個士兵將一個浸透了藍色鮮血的屍體拖到甲板上。

女將軍看了看,微微頷首,命令道:“扔掉!”

士兵使勁一推,那屍體就滾入海中,迅速沉入海底。

我愕然,那張屍體的麵孔可不就是冰痕的!可憑他的實力,不至於被幾個蝦兵蟹將製服吧?

正當我惶惑之際,那個負責推屍的士兵睨了我一眼。

他的眼神帶了一絲狡黠,嘴角還勾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我知道這又是冰痕搞出來的把戲,立刻瞪了他一眼。

下了船之後,我被塞上一輛馬車,身上絲網已被除去,但手腳仍被銬著。

真是多此一舉,我都已經癱軟到不能動彈了,居然還對我這麼提防。

馬車不疾不徐地進了紫薇城,大概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停止前行,幾個士兵將我抬進了一座小院,然後幾個侍女慌慌張張地過來伺候我沐浴。

這個過程中,女將軍始終在我身旁監視我。

我被她那熾熱的目光盯得很難受,雖說她也是個女人,而且是個長得還算不錯的美女,可我就是覺得跟她在一起不自在。

當侍女將我從滾燙的浴盆裏撈出來時,我的肌膚已被蒸得通紅。

我有點緊張,這易容術並不能改變血液的顏色,萬一被這幫人察覺,我就露陷了。

好在她們一無所知,都未察覺我的底細,那女將軍隻顧盯著我的臉看,我不禁又羞赧萬分。

我的雙腿再也沒變成魚尾,侍女們幫我穿上華麗的長裙,又給我梳理頭發,戴上沉重的名貴首飾,還不由分說給我噴上馥鬱到讓我直想打噴嚏的香水,搞得我十分狼狽。

眼下我連腰都扶不起來,哪還有力氣去支撐全身上下昂貴沉重的裝飾物?

終於化完了妝,某個士兵聽命上前,忽然一下將我扛在肩頭,向著門外走去。

“你搞什麼鬼!”我小聲問著假扮成粗壯士兵的冰痕。

其實不用我可以壓低嗓音,我的聲音早已虛弱地宛若蚊蚋。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他故作神秘。

女將軍一路引我們直到正殿,居然沒有人敢攔她,看來她定身居要職。

大殿近在眼前,殿頂居然全部用金瓦鑄成,連柱子都是純金質地,而地麵則鋪的是紫玉,實在是窮奢極欲。

我見此光景,已對坐在裏麵的國君沒了好感。

女將軍忽然揮手,製止冰痕前行。

她拱手對一個又矮又禿的老頭敬禮:“禦林軍總統領烈玉求見吾皇陛下!”

老頭點頭,徐步走入殿內代為通報。

稍後,隻聽得一聲鏗鏘有力的“宣!”,烈玉才揮揮手,再度命令冰痕挾持我進殿。

大殿中央的黃金王椅上坐著一個文弱的中年男人,他用金色絲帶束著頭發,身上的華服也是金線織成,中央繡著一條巨大的金龍,滿身貴氣,卻與他的羸弱氣息不相符。

我隻來得及看了這個男人兩眼,便再也看不見殿內的情景。

因為被扛在冰痕肩上的方位問題,我隻能看著門外的大道。

烈玉跪下覲見君王,但冰痕這邊卻出了問題。

也不知這家夥是天生傲骨還是怎的,竟然直直地杵在原地,膝蓋連一絲輕微的弧度都彎不下來。

我有點擔心他觸怒皇權,會遭到士兵的圍攻。

孰料他儼然將這座金殿當成了自己家,就是不肯下跪,態度十分傲慢。

我算是越來越清楚冰痕的脾氣了,他就是個桀驁不馴眼高於頂的家夥,誰都不放在眼裏。

顯然,皇帝被這個倨傲的士兵給惹怒了,但他卻雲淡風輕地冷笑:“你是哪裏來的,見了朕為何不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