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拿來兩個裝滿玫瑰花瓣的花籃,交到我和冰痕手中。
冰痕抓起一把花瓣,向人群中撒去。
我趕緊照做不誤。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那些豔麗的花瓣被拋向空中時,居然全部變成金光閃閃的金箔,如枯黃的樹葉,紛紛揚揚灑落地麵。
樓下的人群頓時出現騷動,百姓爭先恐後地搶奪金箔,場麵一片混亂。
“這就是民眾,隻要施以小恩小惠,他們就容易盲從。”冰痕冷眼看著為爭搶金箔而打鬥的百姓,不屑地嘲笑。
我起疑:“你想告訴我什麼?”
“沒什麼。”他不置可否。
待金箔撒完,百姓才停止毆鬥,又紛紛跪拜,虔誠地呼喚“笛莎”。
我猜想“笛莎”是花神的名字,隻得苦笑著點頭示意。
兩名侍女再次來到我身邊,將我拉進一間屋子,屋內擺滿了衣服和首飾,還有一些權杖、水晶球、羽毛之類的東西。
一位侍女托著一個托盤緩緩而來,另一個侍女則拿起托盤上的紅色絲緞禮服,比劃著要給我穿上。
我見這禮服與剛才那位女祭司的衣服款式一模一樣,疑心是從她身上扒下來的,不由嫌惡起來,怕有汗臭味,趕緊擺手拒絕。
說句實話,之前我沒有潔癖的,跟冰痕在一起時間久了,居然也受他影響,有了這怪癖。
侍女見我不肯穿,嘰嘰喳喳說了一堆,可惜我聽不懂,依舊拒穿。
門被猛地推開,身著紅色禮服的女祭司衝進來,狠狠剜了我一眼,嚴厲地說了一句,兩個侍女立刻悶著頭恭敬地走了。
女祭司臉上全是汗,厚厚的脂粉被衝刷幹淨,露出一張古銅色的俏臉。
她走到我麵前,狠狠瞪我一眼,忽然一咬牙,不由分說就去撕我的衣服。
我吃了一驚,伸手使勁一推,將她推倒在地。
女祭司憤憤地起身,滿頭辮子似蛇一般扭動,她的目光是陰狠的。
她哇啦哇啦念起咒語,我雖聽不懂,她的動作我卻見得清清楚楚。
無數細小的火苗從我身上竄出,愈演愈烈。
原來這個祭司屬性為火,她在施用火相法術,欲將我燒死。
可惜,人界的法術怎能與靈界相比,再說我是火族,隻有地心岩漿能燒熔我,人界凡火對我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
我微笑著,用燃燒著火苗的手臂抓住了女祭司的雙肩。
女祭司驚恐地尖叫一聲,用裸露的手掌硬生生隔開我的手臂,倒在地上不停翻滾,好歹把火撲滅了。
此刻,我身上的火焰已熄滅,而我仍舊完好如初,可女祭司則皮膚紅腫,雙手長滿了燎泡,一半頭發被燒得貼在頭皮上,一張臉被熏得又黑又亮,狀甚狼狽。
我嘲諷地看著她。
她驚魂甫定,癱在地上,表情又是痛苦又是憤怒。
我看到她身上那件象征榮耀的紅色禮服成了一條布滿黑洞的爛布,心中甚慰,存心要讓她嫉恨,於是緩緩褪下自己身上的衣裙。
一身如白色絲緞般的肌膚大方呈現在陽光之下,扶柳般纖細的腰肢和豐盈的身姿處處閃耀著驕傲,是黑肌踏鼻後唇、豐乳肥臀的印加女子無法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