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妖界秘術並不複雜,隻要內力精深,便能快速學會。
盡管脊背酸痛,周身發冷,我仍強撐著把秘術學完。
巫妖之帳外站著迦南,他似乎等待良久,一見我踉蹌地步出,便立刻趕上前將我橫抱在懷裏,完全不理身旁綺亞嫉恨的眼光,輕聲對我說:“我帶你走。”
眩暈感越發強烈,腦中似有一根木棍在攪和,攪得我頭痛欲裂,連帶著胃也痙攣不止,胃液翻江倒海。
終於沒能撐住,我吐了。
不記得來來回回吐了幾次,把迦南的衣服也弄髒了,他仍把我送回我的營帳,還打來熱水為我擦拭額頭。
身體越來越冷,我把身體蜷成一團,仍舊覺得被窩冷得像冰窖一般。
我想起冰痕溫暖的懷抱,不禁淚眼婆娑,希望此刻能出現一個溫暖的懷抱讓我鑽進去。
“怎麼哭了?”迦南替我擦著淚水,心疼地說。
“冷……”我哆哆嗦嗦地吐出這個字。
他窸窸窣窣地忙乎了一番,赤條條鑽進我的被褥中,抱住我:“這樣是否好一點。”
我還是覺得冷,迦南的身體本就冰涼,靠上來沒有一點幫助。
我抽泣得更大聲,居然不爭氣地喊了一聲“冰痕”。
迦南的身軀僵了一下,但很快,他的體溫逐漸升高,甚至有點發燙。
“這樣好些了嗎?”他的手不停動著。
“嗯。”我潛伏在他懷中良久,終於沉沉睡去。
翌日醒來,身體已無恙,隻是驚訝得發現自己和迦南均不著一縷,而我還曖昧地貼於他的肌膚之上。
我臉一熱,慌忙坐起,扯過鴨絨被蓋住自己的身體。
迦南的身體也隨之大麵積裸露,他的額上布滿冷汗,臉色也是死寂一般的灰白。
我大驚,急急拍打他的臉:“迦南,你怎麼了?”
好半晌,他才緩緩睜開眼皮,給了我一個虛弱的笑:“沒什麼,我挺好。”
我一摸他的肌膚,竟冷透肌骨,頓悟他昨日定是燃燒體內精元來為我加溫,眼下精力折損,身體羸弱。
哀哀地歎了口氣,我將被褥重新為迦南蓋好,又不害臊地將自己的軟玉溫香貼上去,為他加溫。
“不值得。”我摸著他瘦削的身體,說。
“值得。”他語氣堅決。
我深深地凝視他的眼,知道這個男人為我付出太多,自己無以回報,思來想去,隻有獻上自己的唇。
“父親,元帥有要事相議!”帳外響起迦鉉焦灼地聲音。
迦南解除了結界,卻仍與我繾綣纏綿。
我深知迦南的用意,也明了迦鉉的用心,但我放縱了迦南,任由他胡來,甚至讓自己的一條玉臂露於被外,為的就是讓迦鉉死心。
迦鉉心急火燎的闖入,一見這光景,頓時驚詫,待在原地半天沒有聲響。
我移開了唇,扶迦南坐起,又拿起枕頭塞在迦南背後,讓他坐得更舒服一點。
在這間隙,鴨絨被從我的肩頭滑脫,一直跌到腰際。
我的整個後背完整地袒露在迦鉉眼前,如白玉般無瑕,隻怕是晶瑩得刺痛了他的眼。
我知道此刻迦鉉的內心一定很痛,卻不得不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