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啊!”
“殺光他們!”
修羅族士兵憤怒的吼聲瞬間殺到我和冰痕眼前。
無數修羅族從暗黑秘境中飛出,看上去像從空氣中突然鑽出一樣,張牙舞爪向我們撲來。
我的傀儡兵立刻發揮作用,瘋狂吸納敵軍的精元。
不斷有敵兵倒地。
可是敵方畢竟數量眾多,很快,修羅族士兵便發現了我的伎倆,將凶狠的目光對準了那些一動不動的傀儡兵。
他們怒喝,撲向傀儡兵,欲為死去的同族報仇。
然而,數道水簾突然從漒江中拉出,如紗線般旋繞飛舞,迅速將傀儡兵包裹在其中,急速旋轉的水流讓敵兵一時無法靠近。
這是冰痕的水族靈術,他巧妙利用地理環境,為我造出天然屏障。不過他的靈術高深莫測,因而普通修羅族欲想突破水簾,簡直可說是枉然。
傀儡兵雖然也被水簾阻擋,卻照樣能吸取精元,於是接下來,修羅族又是死傷一片。
“快將水吸走!”這分明就是修羅王的聲音。
敵軍士兵果然不再呼喊,一時竟沒了聲響。
我猜測他們在將江水納入自己的暗黑秘境。
此時,隻聽冰痕狂笑一聲:“葵韞,你縱有兵卒上萬,能將一江水全部吸幹嗎?”
我心一凜,這第一場戰役修羅王居然親自上陣,看來他定是抱了必勝的信心。
修羅王亦報以大笑:“我一個修羅族二郎的秘境,就夠儲藏一江之水,區區江水,難不倒我族!”
“狡猾的老狐狸!”冰痕咬牙切齒,與其說嘲諷,他更像在憤怒地咒罵。
看來他也無計可施。
“千機,你趕緊把傀儡兵收回去!我的速度沒有那些修羅族的快,再過不久,水簾就會消失了!”大敵當前,冰痕終於丟掉了他那自尊的臉麵。
可剛才傀儡兵吸收修羅族的精元,再釋放入我體內,讓我感覺腹內鼓脹如磐石,極其難受,若不立即調養內息,再強行回收精元,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我想起在一年前在七宗廟裏的摩空,她就是因為吸收精元過多導致身體爆裂而亡,前車之鑒不由讓我脊背發寒。
“你還愣什麼?你想讓自己毫無還手之力被敵軍萬劍戳心嗎!”冰痕怒叱。
被他這麼嚴厲地一呼喝,我竟然瞬間清醒:我所使用的是傀儡術啊,不用吸精術,地上那麼多現成的敵軍傀儡,我怎麼就忘了呢!
我決定不去聽從冰痕指揮,擅自行動,遂大喝一聲:“起!”
剛剛戰死沙場,心跳已然停止的修羅族士兵緩緩站起,看上去和活著沒什麼兩樣。
隻不過,他們的瞳孔是白色的,並且麵無表情。
“冰痕,撤走水簾!”這次輪到我來指揮他。
“你瘋了!”冰痕遲疑地看著傀儡修羅兵,似已明白我的意圖,語氣沒那麼強烈。
“你居然會害怕!”我嘴角牽動著嘲諷的笑。
他的臉冷了下來:“隨你!”
其實也可以讓冰痕繼續設置水簾,這樣修羅族士兵的秘境就不會再擁有廣闊的空間,他們想吸走我的精元傀儡也會有心無力。
可剛才修羅王葵韞說過,修羅族的暗黑秘境可吞江河,我怕事實如此,到頭來反倒浪費時間。
我一直都喜歡講求效率,缺乏耐性。
冰痕收起高舉的手臂,水流似下降的秋千般,逐漸跌入江水中。
敵軍士氣大增,重新呼喊出衝鋒聲。
可眨眼間,鬥誌昂揚的修羅族卻隻剩下了一臉愕然。
“啊!”不知誰先開了頭,驚歎聲在軍隊中傳遍,如波浪般此起彼伏。
他們麵對的,是自己的同胞,可能是親人,也可能是朋友,即便知道那些傀儡兵的心髒早已停止跳動,他們還是難以相信我手下的傀儡兵已經死亡的事實。
“笨蛋!快點攻擊!他們是傀儡!”葵韞見此情景,頓時氣急敗壞地吼。
可那些修羅族士兵還是慢了一步。
我的傀儡兵沒有心智,絕對服從命令,雖然從地上爬起來時行動遲緩,但一旦站起,速度卻是相當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