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中央赫然站立著一個修羅族,不是汨羅還是誰!
我震驚地差點挪不開腳步,好半天才問出了一句傻話:“你來幹什麼?”
汨羅凝脂般水靈的麵頰上泛著一層青色的殺氣,他狠狠瞪著我:“我來殺你!”
他這麼一說,我倒放了心。
他若真想殺我,早就動了手,何必多說?還明確告訴我他的目的,完全是一副很想讓我逃命的樣子。
我微微一笑,恐嚇他:“五萬修羅兵,全數敗於我手下,還有法術高於你不知多少倍的你的父王,亦重傷,就憑你?怎麼殺?”
我亦不想動手,我對汨羅是心存歉疚之心的,雖然我始終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我當然可以殺你!隻要你不使用傀儡術!”他手握龍骨刀,做出攻擊姿態。
“我不是隻有傀儡術這一種必殺技。”我平靜地說。
汨羅卻神情激動,“你戕害我五萬同胞!更重傷我父王!我誓要將你千刀萬剮!”
說罷,他便飛身向我刺來。
我急轉身,施展瞬息移動,避免被他抓住納入暗黑秘境。
“汨羅,你要知道,是你們修羅族入侵我族,也是你們主動發起的進攻,難不成踐踏我族屍骨,戕害我族百姓才是你真正想看到的!”我急急地說,欲勸他停止衝動的進攻。
果然,他的速度慢了下來。
我見勸說有效,便繼續循循善誘:“我族並不願與你族發生衝突,戰爭會帶來傷亡,這是誰都不願看到的事實,我族若有半點冒犯之意,任你修羅族千刀萬剮,但眼下我們並未做出出格之事,修羅族大舉進攻,未免有失仁義!”
“有失仁義?”汨羅怒吼,額上青筋暴現,他的目光如刀鋒般戳向我:“你殺了我胞弟騫馱,居然還有臉義正詞嚴地跟我講仁義?”
我見他始終在誤會我,深感無奈,決定把冰痕供出。
沒想到往日我一心護著冰痕,今日居然如此迫切地要讓他的劣跡昭告天下。
“殺死騫馱的真正凶手不是我,是冰痕。”我深吸一口氣,嚴肅地告訴汨羅。
“休要狡辯!”他一揮手,龍骨刀的刀刃上流動的一絲銀色刀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向我。
我急忙躲閃,那刀光卻速度驚人,契而不舍地追著我不放。
我焦頭爛額,氣喘籲籲道:“我是從騫馱的記憶蛋中看到真相的!”
“記憶蛋?”汨羅暫時停止揮刀,仍舊滿腹狐疑,“口說無憑,你當然可以瞎編!”
是的,我沒有證據,記憶蛋一經解讀,立刻消散,我拿不出任何有利於自己的證據。
無法,我隻好繼續揭露真相:“汨羅,你不是曾遭受一個仙靈的襲擊嗎?那個仙靈就是冰痕。你不是說還有其他修羅族與你一並闖入冥界嗎?你可以解讀一下他們的記憶蛋,就知道我的話是不是真的!”
“我找不到他們的記憶蛋,包括之前的修羅使,我也找不到。”汨羅喪氣,再度停止攻擊。
我頓時明了,對他說:“顯然,那些修羅族是被冰痕所殺。因為他在追殺修羅族時正好被我看到了,敢問我對你們修羅族並無惡意,為何要去殺害騫馱?他一個對修羅族趕盡殺絕的靈,為何要放過騫馱?”
汨羅依舊不相信:“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