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們將我領至刑部衙門口,刑部衙役立刻將我們攔住:“刑部重地,外人不得入內!”
那個倒黴的城門頭領苦著臉對我說:“大娘,不!姑娘!你看不是我不想帶你進去,實在是進不去啊!”
我狠瞪了他一眼,揪住矮胖子,對衙役說:“禮部侍郎劉林培之子劉靖安求見,請你們通報一聲!”
“除非天子有令,否則誰也不準進去!”衙役鐵麵無私。
我卻被他們冷硬的態度給激怒了,甩開矮胖子,對準兩個衙役打出兩拳,那兩人立刻像兩截爛木頭似的倒了下去。
當我回頭時,發現城門守衛和矮胖子均落荒而逃。
我冷笑,飛身將胖子抓了回來,沒去管那些守衛,反正他們也不是我的目標。
大喇喇進得刑部衙門,發現裏麵並無多少衙役,僅有的幾個衙役還在昏昏欲睡。
我抓起鼓槌,在鳴冤鼓上一通亂敲,敲得一幹人等跳將起來,怒叱:“來者何人?”
我踢了矮胖子一腳,將他踢倒在地,朗聲道:“禮部侍郎劉林培之子劉靖安強搶民女,罪無可恕,請尚書大人公正執法,還百姓一個交代!”
豈料我一番吆喝非但沒將刑部尚書喝出來,反而激得衙役們大怒:“大膽刁婦,竟敢擅闖刑部,快快束手就擒!”
我怒道:“刁你們的頭,再不將你們的頭兒喊出來,我劈死你們!”
衙役當然不會將我這個看似柔弱的“中年婦女”看在眼裏,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呼啦啦向我砍來。
我本就對刑部很有不滿,此刻不再手下留情,一招天雷陣,將衙役們劈得粉身碎骨。
“啊!”我手邊的矮胖子嚇得魂飛魄散,尿都流了出來。
我厭惡地看著他,覺得這個窩囊廢已經毫無用處。
的確,我帶這胖子來刑部,原是想將其治罪,且料定那些官員必會對胖子有所袒護,屆時我要教訓他們就有了借口,可如今看來,我就是來砸場的,還有什麼道理可講?
揮手之間,矮胖子未來得及發出一聲喊叫,他碩大的頭顱就如脆裂的冬瓜,被我捏了個粉碎。
霎時,衙門裏忽然湧出了大批衙役,凶神惡煞地撲向我,那神情似要將我剁成肉泥。
可惜,在我使用了天雷陣後,殘存的衙役立刻成了軟腳蟹,丟盔棄甲往門口逃逸。
我並不阻攔這些逃兵,我要找的是刑部尚書和侍郎。
但並未有高官從門口逃逸,我暗忖刑部應該有偏門或者後門,便趕緊四下搜索。
尋覓了半天,始終未找到尚書和侍郎,我卻發現了地牢的牢門。
順著陰暗的台階下去,一陣陣餿臭味熏得我差點吐出來,我捂住鼻子,好不容易走到最下層,才發現牢籠中關滿了犯人。
那些麵黃肌瘦的犯人一見闖入了一個平民,有些驚奇,有一位老叟問我:“大娘,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老叟愁苦地搖頭:“六年前我在路上走,因咽喉不適,吐了一口痰,誰知那痰吐在了吏部尚書家丁的馬腿上,結果就被抓到了這裏,關押至今!”
我震驚,不禁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可惡!人竟不如畜生!這幫搜刮民脂民膏的惡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