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彌漫,風帶起窗簾,隱隱還可見這城市的霓虹燈亮。
我自洗手間出來,著一身保守的粉紅色睡衣,極認真地邊走邊擦著那一頭棕黃色的短發,極不情願地移至床邊,偏頭看著正斜斜靠著床看書的祁流川,挑著眉問道:
“你昨晚和我特別親密的時候就沒有發現我身上其實有好多皺紋了?”
祁流川並沒抬頭看我,那認真看書的模樣沒有絲毫改變,語氣懶懶地回道:
“昨晚可能太急了,沒有好好注意,我待會再仔細瞧瞧。”
我頓了頓手上擦發的動作,愣了愣,待反應過來,一把甩了擦發的毛巾,彎腰扯下一隻拖鞋以極猛的姿勢扔向了那個關燈的開關。這一招我練了五年,現在技術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不用回頭確認,“啪”的一聲,滿室黑暗。
在祁流川還沒有反應過來,將整個身子都撲在他身上。
“哎,同床共枕時,莫辜負良辰。”
其實我膽子蠻小,更何況對於這個才睡過一覺就領了結婚證的男人。黑暗中,他一雙極亮的眸子怔怔望著我,那認真嚴肅的表情讓我以為他下一秒要一腳踢我下床。
“果然是三十女人猛如虎。”
那麵癱男嘴角微微一扯,立馬就翻身將我壓於身下。我嫵媚地笑著,心裏卻在發顫,丫丫的,果然是賤男賤男,這麼經不起撩撥,要是明天就出軌了咋辦?
在我心裏直犯嘀咕的時候,賤男不知何時已經將臥室裏的燈又重新打開了,打開的還是那個超級亮的至少百碼的白熾燈,我的眼神兒立馬就開始著急了。
“關上燈怎麼細數夫人身上的皺紋,我昨晚又有點縱欲過度,今兒眼神不怎麼好使,所以還得開個亮點的燈才能將夫人身上的皺紋數清楚不是?”
不是你妹,我在心裏誹謗一聲,嘴上卻堆著笑討好道:
“夫君說得極是,隻是這燈太亮,不適合營造那種欲說還休的氣氛不是?”
“夫人是想說欲拒還迎的意思麼?”
“嗬嗬”,我傻笑兩聲,全身繃得跟石頭一樣僵硬,正在琢磨著如何滅掉這隻小賤男時,身上一涼,低頭一看,這丫的賤男竟然已經把我的粉紅色睡衣扯了下來,誰睡覺還會穿bra,所以兩個小旺仔饅頭就這樣暴露在賤男的眼睛下,上麵還種著昨晚的小草莓,我一時也蒙住了,竟然忘記要欲拒還迎的那個姿勢了。
待反應過來準備伸手擋住時,賤男已經低頭輕輕地親在了上麵。
好吧,我確定我是缺男人太久了,怪不得昨晚因為多喝了一點酒就與這個賤男幹了苟且之事,並且賤男還說是被我逼迫的,所以這會兒他才那麼輕輕一親,我就很不淡定地**了一聲。
於是,推拒的動作就這樣胎死腹中了,反正已經一不小心與這個賤男領了結婚證,行苟且之事也變得名正言順了,我也不多矯情,直接伸手攬住了賤男的脖子。
“夫人,還得欲拒還迎了,我還想趁著夫人欲拒還迎時細數夫人身上的皺紋的。”
賤男抬頭認真地盯著我已經開始迷蒙的眸子,那戲謔的語氣偏偏還帶著要命的認真,那張俊美的臉該死地迷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