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上官府依舊張燈結彩,熱熱鬧鬧的辦著壽宴,雪靈舞就有些不是滋味,雖不是真正的上官靈舞,但上官府的作為確實太過分了。
鶯兒也回過了神,看到府上的一片喜慶,忍不住抱怨道:“我就說麼,哼。”
雪靈舞眯著眼睛,細細回想著昨夜鶯兒跟她說的話。
上官靈舞的母親鎖芸兒是她的父親上官鶴在一次征戰異族時帶回來的女人,長得美若天仙,深得上官將軍的寵愛,而就因為夫君的偏愛,上官府上的其他女眷便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就這樣,她將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在上官府處處受到排擠陷害,哪怕是懷著孕,都無法幸免。隻有在上官鶴征戰回來的時候,她才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她多希望上官鶴在府上的日子能夠長些,再長些。可是就在她要臨盆的時候,上官鶴再次領軍出征,離她而去了。而那一次的離別,也成了他們的訣別。
當上官鶴趕回府上的時候,鎖芸兒靜靜的躺在棺中,那雙靈動的雙眸再也無法容下他的身影,那張動人的臉龐再也無法揚起可人的笑容。
她,因為難產,永遠的離開了。
而剛出生的上官靈舞,因為鎖芸兒的奶娘悄悄地向上官鶴的拜把兄弟王將軍的夫人報信,夫人及時趕到,才幸免於難。
根據鶯兒的敘述,就算是白癡都知道鎖芸兒的難產定然是有問題的,隻是沒有人找得到證據而已。
雪靈舞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上官靈舞遇到霸山虎的事,突然心裏冒出了一個想法。
哼,既然自己陰差陽錯的成了上官靈舞,那麼那些曾經欺負過她的那些人可要小心了,我雪靈舞可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賓客們絡繹不絕的到了。
管家匆匆來到大夫人住的永華苑。
“夫人,賓客們差不多都到齊了。”管家恭敬的站在門外低聲說道。
“知道了。”
門緩緩的被打開,大夫人納蘭玉琴在丫鬟嬤嬤的簇擁下緩步而出。
一席大紅的金絲牡丹錦緞拖地裙,領口繡著一對展翅而翔的鳳鳥,祖母綠寶石在胸前耀眼奪目,金玉相間的頭飾點綴著端莊的發式,華貴雍容。
“走吧。”納蘭玉琴由嬤嬤扶著,緩步向著前廳走去。
管家畢恭畢敬的跟在身後。
納蘭玉琴,當朝太師的長女,與上官鶴的父親是東蜀國的頂梁支柱,一文一武,輔佐聖上,所以在上官府,沒有人敢得罪這納蘭玉琴,就算是已經過世的鎖芸兒,也從未在上官鶴麵前說過一次納蘭玉琴的不是,因為她知道,一旦惹惱了納蘭玉琴,這就不僅僅是家事這麼簡單了。
“女兒見過母親。”
迎麵走來一個妙齡女子,見到納蘭玉琴,恭敬的行禮道。
“是香兒啊。”納蘭玉琴那一臉的不可一世在見到麵前的上官凝香之後,立馬變得和藹了一些。
上官凝香,納蘭玉琴的小女兒,也是她最寵愛的女兒。
納蘭玉琴一共育有兒女一子,大女兒納蘭晴,兒子納蘭鴻業和小女兒納蘭凝香。納蘭晴已經嫁為人婦,夫家乃是當今二王爺容勤之。而納蘭鴻業則娶了當朝公主容心柔。
正因為如此,這納蘭玉琴的地位更是讓人望而敬畏了。
“母親今日可真美。”上官凝香溫婉的說道。
“你這丫頭,母親都已不惑,哪裏還算的上美哦。”納蘭玉琴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裏卻還是歡喜的。
“即便如此,在凝香眼裏,母親就是世間最美的女子。”上官凝香上前,挽住了納蘭玉琴的手,淺笑道。
“你喲。”納蘭玉琴任由上官凝香挽著,兩人一同緩緩的向著前廳走去。
“妹妹見過姐姐。”
“景兒見過母親。”
沒走多遠,就遇上了正要去前廳的二夫人賈穆青和她的兒子上官景。
“妹妹多禮了。”對於賈穆青,納蘭玉琴還算是客氣的,畢竟這賈氏在東蜀國的地位也不容小覷,尤其是這賈穆青的哥哥賈子懷,同是武將出生,而近些年又屢建戰功,得到了皇上的器重,所以在平日裏,納蘭玉琴對她也算是客氣的。
“景兒今日能來給母親賀壽,母親甚感欣慰啊。”納蘭玉琴看向上官景,語氣慈緩地說道。
這上官景近些年都跟在賈子懷身邊學習,上官府難得能見到他的身影。
“今日乃母親大壽,景兒理應回來為母親祝壽。”上官景微微作揖說道。
“好好好,景兒有心了。”納蘭玉琴笑了笑。
隻是上官景的心卻根本不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