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身上薄紗被撕碎的聲音,上官靈舞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這裏,沒有人會來,更沒有人會救她。
師傅,師伯,恕舞兒不孝,不能再孝敬你們了,來生舞兒願再做你們的徒弟,再盡孝道。
心裏一橫,她是寧死都不願意被這些畜生毀了清白的!於是閉上眼,微微張開嘴巴,將自己的舌頭伸到貝齒之間。
師傅,師伯,永別了!
“呃 ,哦,啊……”
隻是在下一秒,卻從耳邊傳來了幾聲哀號聲。而原本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一下子消失了。
上官靈舞驟然睜開眼睛,發現那幾個壯漢東倒西歪的躺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地上,而在自己的麵前,一個銀色的麵具發出幽冷的銀光。
“你是誰?”上官靈舞警惕地看著他。
從他修長的身形可以看出這麵具後麵應該是張男人的臉,而那些倒地的壯漢也都是被他打倒的,算起來應該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是這荒郊野外的,又這麼晚了,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突然出現,確實讓她有些害怕。
他並沒有說話,隻是麵具下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著上官靈舞。
雖是盛夏,但上官靈舞的衣服已經被扯的不成樣子,裸露在外的肌膚似感受到了一絲微涼,讓上官靈舞不自覺的將殘破的衣服往自己身上蓋了蓋。
那男人似乎也覺察到了上官靈舞的舉動,隨即收回自己的 目光,將自己月牙色的長袍脫了下來。
“你,你要幹嘛?”看到他的舉動,剛才的那一幕再次浮現在上官靈舞的腦海裏,她的眼神瞬間變得警惕而抗拒。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隻是將衣服仍在上官靈舞的身上,然後背過身,迎著月色而立。
上官靈舞看著那間被他拋過來的衣服,眼裏的戒備瞬間被溶化。此刻的她心亂如麻,尤其是麵前這個帶著麵具的男人,竟讓她的心頭產生了一絲悸動。
將他的衣服披在身上,上官靈舞緩緩的站起身子。
遠處的天際已經開始泛白,不久後就要天亮了,上官靈舞對著那道背影說道:“今日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敢問公子大名,他日也好報公子的救命之恩。”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隻是緩緩的轉過身來。
上官靈舞有些奇怪,這男人是不會說話麼?怎麼到現在為止連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上官靈舞還來不及問出口,腰間突然被纏住了,繼而雙腳也離了地麵。
“啊!”上官靈舞輕呼一聲,待看清是男子攬著自己的腰時,如此親密的舉動,雖有些讓她害羞,卻並不反感。
我這是怎麼了?上官靈舞心裏嘀咕道,為何被他抱著的時候,心裏竟還有一絲的欣喜,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的麼,不是應該將他推開的麼,不是……
上官靈舞想了一路,而那男人也沉默了一路。
上官府門外,原本緊緊攬著上官靈舞腰際的那雙手突然鬆了開來,上官靈舞重心不穩,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哎喲。”吃痛的上官靈舞忍不住驚呼出聲,再抬眼看去,哪裏還有他的身影。
真是的,幹嘛把人家摔得這麼重,虧得剛才還在心裏想他千百遍的好,沒想到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
揉揉自己摔疼的屁股,上官靈舞有些不高興的站起身子。
而就在這時,身後的門被打了開來。
管家從裏麵走了出來。
“三小姐?”看著麵前的上官靈舞,管家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完了。”在接收到管家異樣眼神的時候,上官靈舞就知道自己完了。
殘破的衣衫外穿著一件男人的衣服,別說是其他人,就連她自己都無言去辯解自己的這一身著裝。
“三,三小姐,您,您這是……”管家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噓,小聲點!”上官靈舞將食指放在嘴上,對著管家說道:“如果我說什麼事都沒發生,你信麼?”
管家愣了愣,不知該如何回答,但上官靈舞從他眼神裏已經看到了他的答案,那就是—不信!
“好吧。”上官靈舞有些無力的說道。
已經折騰了一晚的她現在已是筋疲力盡,反正自己什麼都沒做過,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了。
於是乎,她昂起頭,繞過管家,徑自往府裏走去。
一路上,看到她的丫鬟下人的神色都與管家一樣,除了愕然,還是愕然。
“小,小姐?!”走進清秋苑,當鶯兒看到上官靈舞這般模樣的時候,緊緊地捂著嘴巴,詫異的看著上官靈舞。
“別問我怎麼了?也別問我去哪兒了,反正我什麼也沒做過。”上官靈舞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