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瞬間凝結住了。
納蘭玉琴不知該如何接下容楚軒的話,隻得死死地盯著上官靈舞。
而眾人也都把視線對準了上官靈舞,因為他們知道,這件事會如何發展,全看上官靈舞的心情了。
上官靈舞先是一愣,隨即嘴角揚起一抹淡笑,道:“這兩人都是母親院內的護衛吧。”
隻是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上官靈舞竟會如此直接的將事挑明,毫無婉轉的餘地。
納蘭玉琴頓時眸子一沉,她就知道這賤丫頭不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好,好得很!
“靈兒這麼一說,確實,這兩人之前是我院裏的護衛,但就在靈兒出嫁的前兩天,被調離了。”納蘭玉琴不慌不忙地說道。
“哦?這麼巧?”上官靈舞擺明了不相信她的話。
“是的呢,這兩人因為手腳不幹淨,被陳嬤嬤當場捉住了,我的院裏自然不能留這樣的人,所以讓管家將他們調離了我的院子。”納蘭玉琴依舊泰然自若的說道,“如若王爺不信,可找管家來對質。”納蘭玉琴將目光轉上容楚軒。
而容楚軒依舊沒有看她一眼,更沒有回應她的意思。這樣的態度,擺明了告訴所有人,此事將交由王妃全權處理。
“對質?不必了,還是問問當事人吧。”上官靈舞怎麼會不知道這上官府的管家就是納蘭玉琴的狗腿,找他來對質,不就是找他來給納蘭玉琴作證麼,她才不會那麼傻。
“黑鷹,你替本王妃問問清楚。”上官靈舞說道。
“屬下遵命。”
黑鷹繼而一把將地上的人給提了起來,懸在半空中,冷聲問道:“從實招來,否則讓你身首異處。”
被黑鷹緊緊拽著的身子明顯顫抖了幾下,然後有些艱難的開口道:“饒,饒命,王爺饒命,小人說,小人統統都說!”
上官靈舞看著納蘭玉琴,冷笑著不語。
納蘭玉琴卻非常坦然的回了一眼上官靈舞,眼神中是滿滿的坦然。
“狗奴才,你確實要給我老實交代,我上官府容不下你們這等破壞府裏聲譽的人,待此事弄清以後,我也一定會對王府上上下下的丫鬟奴才進行一次徹查,把那些品性不良或者和品行不良的人往來過密的統統都給清理出王府。”納蘭玉琴不急不慢地對著被黑鷹緊緊拽著的人說道:“所以,你要給本夫人想清楚了,老實回答!”
被拽著的護衛身子明顯僵住不動 了,他的眼裏閃過一絲絕望。
該死的納蘭玉琴!上官靈舞惡狠狠地看著她,她一定是抓了人家的把柄在手,難怪這麼有恃無恐!看來她還真的小看了她了!
一邊的容楚軒靜靜地坐在那裏,看似不經意,卻將這一切都已看透徹。
“是,是小人因為記恨大夫人趕小的出府,才懷恨在心,想著伺機報複上官府,知道三小姐要嫁給王爺,想著平日裏二公子對三小姐護愛有佳,就想出了假扮二公子勾引三小姐,讓上官府顏麵盡失。”那個護衛絕望而又平淡的敘述著這一切,末了,一滴清淚從他的眼角滴落。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們不知道這護衛是否真的是被納蘭玉琴趕出去的,因為府裏這麼多護衛經常調動,誰會去關心這個,所以雖然不敢相信這個護衛竟會如此有心機,如此惡毒,但也沒人會去質疑。
“哼,竟敢做出如此惡行!我上官府定然不會姑息!”納蘭玉琴憤憤地說道。
“王爺,此事已經清楚了,是這兩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所為,與我上官府毫無關係,還請王爺明察。”
納蘭玉琴一副還我清白的模樣,看得上官靈舞隻想吐。
好吧,這老女人果然有一手,竟然抓了人家的把柄做為威脅,上官靈舞知道今日自己是討不到便宜了,心裏自然有些不快。
隻見她臉色不悅地瞪了一眼裝腔作勢的納蘭玉琴,再看了一眼地上那兩個 茫然絕望的人,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納蘭玉琴隻是帶著冷笑看著上官靈舞,想跟我鬥,你還不資格。
那兩人被拖出去仗刑了,而這出鬧劇到這裏也結束了。
“好了好了,今日是回門的好日子,不愉快的事就不要再去想了。”賈穆青站出來打圓場。
所有人也都跟著點點頭。
“這府裏已經準備好了午膳,靈兒和王爺……”
“不用了,我想回王府。”上官靈舞現在怎麼可能在上官府吃得下飯 ,她看到納蘭玉琴心裏就恨得牙癢癢,哪還有心情吃飯。
上官靈舞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話在別人的耳朵裏是多麼的不敬,自己的夫君都還沒開口說話,哪裏輪得到她來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