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以前的楚哥哥不是這樣的!”嶽伊洛一邊退後一邊搖頭道:“楚哥哥從來都沒有跟洛兒如此說話過,就是因為她,上官靈舞,楚哥哥才變了。”
從兩人見麵那時起,容楚軒就從來沒有這般對待自己過,雖然也是不冷不熱,卻沒有像今日這般冷漠絕情。
驟然轉身,容楚軒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嶽伊洛,神色冷然道:“那日之事,我已不再追究,但並不表示我不放在心上,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承擔責任,你若敢動她,就算是那個人來了,我也一樣不會放過你。”
容楚軒放下了狠話。
“楚哥哥。”嶽伊洛有些被震懾住了,容楚軒的眼神太可怕,讓她不寒而栗。
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容楚軒麵色一變,又變回了那個淡漠冷清的他,“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說罷,容楚軒便轉身離開了膳堂。
嶽伊洛淚眼婆娑的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她知道容楚軒最後一句話是告訴她,他已經原諒她了,可是她卻原諒不了上官靈舞!因為她,她的楚哥哥變了,因為她,她不再是那個唯一一個可以跟在楚哥哥身邊的女人了,因為她,楚哥哥的眼裏再也看不見她了。
所以她恨,她恨她!
回到雪舞苑,上官靈舞先是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然後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今晚還得再去一趟醉仙樓,雖然下午練了兩個時辰,但動作畢竟不是很嫻熟,而且最關鍵的是自己知道的動作也就是昨夜看到了那幾個,實在是有些少了,必須得多記些動作,這樣到時候用起來也不會覺得不夠了。
打定主意,上官靈舞便閉上眼睛假裝就寢。
等到鶯兒與鳳兒都離開了房間,而差不多也到了亥時,王府所有的下人都已回了房,上官靈舞便悄悄起了身,換上昨日那一身男裝,從後門再次溜了出去。
而這一次,暗影依舊跟在她的身後。
醉仙樓門外。
昨夜的那個小廝一眼便認出了上官靈舞,笑嘻嘻地迎了上來道:“公子今日來得早些啊。”
“喲,小子,眼睛到挺尖,一眼就認出你小爺我來了。”上官靈舞打開手中折扇,揚起下巴,高傲的說道。
“是是是,公子如此俊逸非凡的長相小的自然是不能忘的,哪怕是在前人之中,隻要公子往那兒一站,此等氣質小的也能一眼就認出來。”這小廝機靈的很呢。
“會說話,小爺我喜歡。”說罷,上官靈舞便又扔出了一錠銀子。
小廝見狀,笑得合不攏嘴。
上官靈舞並不知道,在尋常百姓家,或許他們一年都賺不了這一錠銀子,因為以前在穀裏,她從來都不需要用到銀子,所以也不知道這一錠銀子到底有多少,隻知道容楚軒吩咐過賬房,每月支給她五百錠銀子和一千兩銀票。
上官靈舞依舊被小廝領到了舞樂區,那裏已經擠滿了人,而小廝將上官靈舞領到了樓上的雅座,並告訴上官靈舞,一般隻有身份顯赫的人才能坐在這裏。
上官靈舞聞言,心裏笑道,那本王妃也算是身份顯赫的人吧,坐在這裏也不為過。
今日上官靈舞來得早,舞娘們都還沒上場,所以樓下一片喧嘩。
放眼望去,坐在這裏麵的人,各個身著華服,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天天過著錦衣玉食的人。他們交頭接耳著,互相寒暄著,相視而笑著,似乎在這裏除了快樂就沒有其他了的。
“一群喜新厭舊的臭男人。”上官靈舞不屑地嘀咕道:“放著家裏的發妻不顧,整夜都流連於煙花脂粉之地,不要臉。”
上官靈舞最討厭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人了,她才不相信來這裏的人都是因為喜歡看舞才來的,多半都是懷著壞心思才坐在這裏的吧。
台子中央突然想起的曲樂聲打斷了上官靈舞的思緒,她開始不再亂想其他,全神貫注的看著台子上緩緩而至的舞娘們。
果然如小廝所說那般,今日的舞娘跳得舞於昨日全然不同,柔紗半遮麵,纖細的水蛇腰裸露在外,腰間一串閃著金光的珠兒隨著舞娘們扭動的腰肢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時而挑眉,時而媚眼的神色也讓舞娘們看上去更加的妖媚動人。
這舞自然不是東蜀國的舞,不過卻更加引人入勝。
或許是身體本能使然,上官靈舞已經完全融入到了妙曼的舞步之中,仿若站在台子中間流轉輕飛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一曲末了,舞娘已經退場,上官靈舞卻遲遲沒有回神。
不愧是醉仙樓,果然是此舞隻因天上有,人間難得見幾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