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範正剛參見王爺,王妃,公……”
“好了好了,免了。”上官鴻業揮揮手道:“煩請大人勘察的仔細些。”
“臣定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範正剛看上去就是個剛正不阿的人。
所有人都退至一邊,刑部的人開始在整個琉璃殿內搜尋。
半個時辰過去,眼見著都差不多了,範正剛命人將死者抬出殿內。
“等等。”上官靈舞出聲製止道。
“軒王妃還有何事?”範正剛問道。
“範大人找了這麼久,是否找出些蛛絲馬跡來了?”
“這……”範正剛皺著眉頭,細想了一會兒道:“從目前看來,隻有當時在場的上官小姐最有可能行凶了,具體的還得將這匕首帶回去查驗一番再做定論。”
“照著範大人的意思,也就是認定了是上官凝香所為?”上官靈舞淡然地問道。
“回王妃,這要待下官勘察過屍體和凶器之後再做定奪。”
不過在所有人的眼裏,這上官凝香已然成為了謀殺陳若琳的案犯了。
“嗬嗬,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確實如此,不過範大人,本王妃倒是發現了些有趣的事,或許範大人會感興趣呢。”上官靈舞故作神秘的說道。
“哦?不知王妃所謂何事?”範正剛有些狐疑地看著上官靈舞。
而納蘭玉琴等人更是一臉不善的看著上官靈舞,就像是她心懷不軌似的。
“靈兒。”上官景輕輕喊了一聲,他不知道靈兒接下來又會什麼驚人的舉動。
上官靈舞嫣然一笑,朝他微微點頭,示意他放心。
這一切被容楚軒看在眼裏,目光越發的深沉了。
上官靈舞來到陳若琳的身邊,蹲下身子指著那把插入她胸口的匕首道:“這把匕首鋒麵長3寸,沒入死者胸口2.3寸,也就是說幾乎全部都插了進去,而這對於一個不會內力的弱女子來說,是根本無法做到的。”上官靈舞細細說道。
範正剛微微一怔,關於這一點原本是仵作該做的事,而自己則根本不會去注意。
“範大人,想必如果我不說,而這案子的矛頭又很明顯的都指向上官凝香,大人定然會忽略這一點吧。”
被上官靈舞說中心事,範正剛的臉色微微一變,道:“王妃提醒的是。”
上官靈舞緩緩站起身,然後走向其中的一間廂房門外,指著房門右邊一處問道:“大人可曾發現這個?”
範正剛疑惑不解,跟著來到了上官靈舞所站的位置,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開始卻也看不出什麼來。
上官靈舞勾起一抹笑意,說道:“大人不妨摸上一摸。”
範正剛不知上官靈舞所言何意,也隻得蹲下身子去摸,結果這一摸,卻驟然瞪大了眼睛。
“怎麼樣?”上官靈舞笑問道。
“這,這……”範正剛不可置信地看著上官靈舞,沒想到這軒王妃竟能心如針細,連如此難以察覺的細節都被她找到了。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我可以肯定,殺了陳若琳的那個人絕對不是當時與陳若琳麵對麵站在一起的上官凝香。”
上官靈舞緩緩地道出。
眾人都為之一驚,上官靈舞居然找到了證據為上官凝香洗刷冤情!
“當然,如果上官凝香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那就另當別論了。”上官靈舞撇了一眼納蘭玉琴。
“不,不會,香兒連半點兒武功都不會!”納蘭玉琴慌忙地澄清道。
她不知道上官靈舞為何要幫香兒洗刷冤情,她也沒心思去深思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目前當務之急是要把香兒救出來。
“範大人,既然現在已經清楚了,就把香兒放出來吧。”納蘭玉琴道。
“大夫人,現在暫時還不能將小姐放出來,雖然軒王妃所言不差,但還是需要經過確認方可。”
“還要確認?還要確認什麼!都已經這麼清楚了。”納蘭玉琴不悅道。
“母親別急啊,這範大人自然是要確認清楚的,如果姐姐真的是清白的,範大人自然不會冤枉了姐姐,但如果姐姐真的深藏不露,那可就不好說了。”上官靈舞突然話鋒一轉,讓人捉摸不透。
“上官靈舞你!”納蘭玉琴頓時氣急,原以為這上官靈舞是為香兒來洗脫罪名的,可沒想到她此刻竟說出這番話來。
而在場的說有人也都有些納悶,這上官靈舞到底想要做什麼。
“不過範大人,當時在這琉璃殿的可不止兩個人呢。”上官靈舞含沙射影的說道。
眾人將目光都轉向了納蘭青。
納蘭青一怔,隨即辯解道:“當時我在房內睡著了,且我根本不會武功啊。”